铁沉默了一下，:“一个熟人。”

程璟拦住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开口:“不用水。”

他给程璟找了帷帽和衣裳，再用薄被掩住下，基本是看不出问题。

程璟摇摇，随后又很快点了点。

几乎是绷着脚步，不多时便来到了自己的住所前，铁停住了脚步，轻声:“到了。”

就这般，铁将程璟带了出去。

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他这不长的时间里，竟出了一的汗，夜间特有的清风在他上，生出一凉意，他放下手，脸上的笑意敛去，俯捡起那柄木桨，开始撑着船回去。

铁顿了顿，放下了手上的事情，他直起子，对程璟说:“要洗澡么？”

程璟听他语气便知他不想再说，便按耐下自己的好奇心，不再继续刨问底。

程璟心想果然如此，却不成想铁:“别人送的。”

铁抬起眼，跟他的目光在空中碰，“无聊么？”

铁这段日子，都是住在城东的一个别院，僻静倒是僻静，但僻静也有一些不方便，比如说出来的时候要自己走一段路，晚间也只能自己走回去。

铁试了试，果然不能进去，他视线落到边的薄被之中，有了新主意。

程璟愣了一下，“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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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正拆了被子，将脏了的被单丢到了椅背上，听到程璟的声音，回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来忙手上的事，“怎么了？”

铁到了堂屋，摸出了火折子将蜡烛点上了，才伸手解开了背上的束缚，将程璟放了下来。

“…………我去给你准备水。”铁说了这么一句，就要离开。

程璟垂下眸子，似有些焦躁，“不用水，”他重复了一遍。

程璟伸手拿下帷帽，张眼看了一眼前方，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一座偌大的宅院，看这庄严正气的装饰，就知它价值不菲，且于这种地方，必定带着几亩田地，京城这块地方，一亩土地都被权贵紧紧地握在手中，倒不太可能会被铁租到手，这么想着，程璟问:“这是你买下来的宅子么？”

铁解开锁，推门进去，听了程璟的话，回应:“不是。”

因为宵禁即将来临，街上的人少了很多，倒也不会引来什么好奇的目光，铁加快了速度，往城东而去。

程璟坐到了桌子边，撑着脑袋看着铁忙着忙那地走来走去，笑了起来，“铁。”他唤了一声。

这对铁没什么难度，但终究会折腾到程璟，铁在一偏僻地方停好了船，翻出了船篷里的一个木箱，倒出了其中的杂物，让程璟进到箱子之中，好叫自己将他带到住。

程璟眼珠子上下移动着，看着他手上的动作，轻轻:“没什么。”

“…………”程璟语了一下，才开口:“谁送给你的？”

这木箱有些小，若是成人的程璟，或许能勉强钻进去，但现在的他，有这样长的尾巴，却是怎样都无法全进到箱子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