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姚溪暮眼睛瞪得老大。

“可是剑呢……”姚溪暮抿着嘴，嗫嚅：“我没拜您为师，您还给吗？”他微微侧，看着谷晴柔，生怕她反悔。

“没有啦。”姚溪暮有些不好意思，低嘿嘿笑了两声，又抬：“我的诗作的不好。”

“不是。”谷晴柔停下脚步，似笑非笑：“乌谨跟我炫耀他收了个好徒弟，是个神童，过目成诵，五岁背四书，七岁能作诗。”

“难听死了。”谷晴柔叹了口气，“算了，我没收徒弟的福分，你还是叫我晴姨吧。”

“好啊。”姚溪暮当即拜倒：“二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姚溪暮……”

“什么？”谷晴柔将他从地上扯起，皱眉：“好好的，怎么就叫我二师父了？”

“我识字！我在家背了四书的！”

数到三十，已经在平地上，他回看着水面，又看了看自己的鞋子，鞋子并没有透。他摸着后脑勺，觉得很不可思议。

姚溪暮推门进屋，屋里别有天，全是剑――墙上挂着，架上摆着，地上摊着，柜子收着。

姚溪暮将双眼一闭，深深了一口气，展开双臂，踏水而过。

“下面有好多书。”

“为什么不能？”谷晴柔的衣带飘飞，拉着他的手将他带进室内，“除非你不识字，不识字就不能看。”

“哦。”来不及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姚溪暮埋进入楼中，楼里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气息，姚溪暮认得，那是书卷古籍特有的气息。他一步一回的看着一排排的柜子――那里装满了从各收集来的武功秘籍。挨到了三楼，谷晴柔就站在楼梯口，拉过他，数落：“在下面慢腾腾的干什么呢？”

“嗯。”谷晴柔不以为然，“你要是喜欢，以后就跟着晚舟来看吧。”

“乌先生是我先拜的，是大师父，晴姨就算是二师父了。”

第8章破晓

姚溪暮站在池边左顾右盼，没有找到可以渡水的工。

“水上布了阵法，你照我说的。”

姚溪暮迟疑着，往前走了几步，面前就是池塘，他不愿涉水，仰着，满脸天真：“前面是水诶。”

谷晴柔见状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要不这样？今日你也拜我为师，我再赠剑予你，这样才算说的过去。”

“是晚舟哥哥告诉你的吗？”

短剑长不过三尺，鞘是用鲨鱼所，很是轻巧，是以姚溪暮这样的孩童也能随意拿动。姚溪暮剑出鞘，左看右看，稀罕得不得了。还剑入鞘之时，觉觉手上一凉，低一看见血

“听说了。”

黑白青红金银铜铁长短弯直，其上或饰以珍宝，或缀有苏。

“小鬼。”谷晴柔拧他的脸：“你记得倒清。”她挥挥手，很是潇洒：“自己进去看吧，你能拿出哪把就送你哪把。”说完坐在靠窗的小几边，闭上眼睛，只顾调理内息，不再理会姚溪暮。

“往左三步，后退一步，往前三十三步。”

姚溪暮一柄柄看下来，只觉得眼花缭乱。他不知该拿哪把，更重要的是，有的剑他本拿不起来，更不用说剑出鞘。也有能拿起来的，但他不是嫌样子不好看就是不顺手，他选了很久很久，终于在角落的架子上拿起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剑。

“赶紧上来。”谷晴柔在楼上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