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已经压了上来，覆来吃如玉上的口脂。如玉叫他相挑着，心那呕腻才算彻底被压了下去。她以为张君果真由心爱着自己，自已也是由心爱着他，天下间的有情人，并不是人人都能终成眷属，更何况这男子还是拒了公主的亲事娶的她。如玉喜欢张君上这清清正正的味，爱他的眉眼，爱他的子，她双手抚着他的脸，竭力将他推远，自己面红心热气嘘嘘，好容易才收摄了心神：“钦泽，我得跟你说件事儿！”

张君闻着如玉上自来那子腻香的桂花气息，脑子早游移到了她的上，她整个人经过在西京的息养，白腻如脂，似无物，此时就隐在那一袭红衣中。面色较之原来更加细腻，透如瓷胎，绵似澄泥砚。

如玉：“用完早饭大约过了一刻钟，外面报说舅家表少爷来了，于是我才能得脱偷空回来。”

白日宣淫，这样的事情在普通人家也是要避讳的。如玉猛得翻坐起来，虽还不能适应这称呼，却也答：“我在，何事？”

如玉抓住他那只手，拂掉，问：“想的什么？”

前天在西京时，如玉也是为了想要搏一点儿张诚那索命鬼的怜悯，才会谎称昨天是自己的生辰。她不过随口一说，谁知他竟还记得。张君才刚进门，她正准备

“早晨到母亲那里，她可有为难你？”

如玉连连往后退着，退到床角才说：“是在西京时候的事情，我必得要告诉你，你也不能发急怒，要听我慢慢将它说完……”

张君侧眸盯着如玉，眼角先泛起微微一浮桃花，轻声：“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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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还未落，便听院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二少可在否！”

如玉呀的一声，轻声骂：“你脑子里怎的净想这些下东西？”

这小妇人的，是能解他此生渴旱唯一的良药。他凑在如玉耳边，仍是哑声：“我在想，好容易到了家，有一张六尺宽的大床，不会抖，不会摇，不会吱吱叫，只要我能进这院子，定要好好搬弄上一整夜，必得你一夜下不了床才好。”

如玉十分得意的比划：“她叫我替她布菜，大约我的总不算坏，至少四个老嬷嬷在旁站着也没挑出病来。”

进厅屋的是一个穿着水红小袄的小婢子，挑眉凤眼，红若漆，手里端着一只黑底红面覆缎面的盘子：“婢是隔三少爷院里的丫玉儿，三少爷听闻昨日是二少的生辰，特奉了份礼物，以示昨日冲撞二少之礼。他还要婢带话给二少，叫您莫要怪罪于他，改日他再亲自向您赔罪。”

张君又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转眼相对，皆是十分狭促的笑：无论如何，这门总算是进了，二少的名，也是占住了。如玉想了许久，才要问自己盘算一夜的话：“好好儿的天家要尚公主给你，你为何不肯要，非得要娶我这么个乡妇。”

张君埋在她耳畔细而慢的轻啄：“水都成这样，有什么话等我完了事再说。”

张君骨瘦而薄的一只手自如玉胳膊上一路往下走着，此时仍还兴意盎然，他盯着如玉的眼睛，哑声问：“你猜我昨夜跪在院子里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如玉看他这一笑，又想起张诚来，心中猛得索然无趣，遂摇：“猜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