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躬腰半趴在床上，一脸的嬉样子瞬时散去，拧抽着眉锋，脸胀的通红，一动也不动，仿似定住了一般。如玉早知他有两张脸，人前一本正经，人后无赖一样，但若两厢撞到一起，他便果真成个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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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是先要往区氏院里，听她饬斥几句的。

他拉如玉的手往自己上扯。如玉得那金刚杵似的物，的缩手，胀红了脸轻啐一口，骂：“当初你还说，天长日久，你得叫我知你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呢！我今儿可算是知了！”

“人言儿不嫌母丑，你便是再脏点儿，亦是我的亲娘，我怎会嫌你？”他卧躺在她侧，闭上眼睛，仿佛是睡着了，手却一直未停的掬着。

张君摇，一脸的正经，直到如玉一只脚游游走走攀上了，忽而老鹰扑鸡般扑了下来，整个儿压趴在如玉上，贴在她耳边深嗅了几口，双碾磨着，抓住她两只手，轻牙咬上衣带。如玉一声轻笑，连忙讨饶：“钦泽，我捂的久了未洗澡，一汗气，又脏又臭，快些起来。”

张君也知自己该走了，但贪恋她的香，贪恋与她在一起时的舒适自在，忽而轻咬一口，如玉疼的几乎翻坐起来：“你好好儿的咬我作甚？”

如玉虽是个水妇人，但上带着月事，眼看张君面红耳赤着，两只眼睛都红了，心悔自己不该撩弄他，要引他往正上，知区氏胜比伏魔仗，只要提她，张君多少邪念都能瞬时消退，遂连连推：“快往你娘屋里去走上一走，否则她又该骂你了。”

永国公府中几位兄弟，他自幼上无钱，笔墨都在西市早起摆的摊儿上拣最便宜的买，但张诚与张仕两个，是非墨香斋的笔墨而不肯用的。那样一间店面，日进不止斗金。赵甩手给他，是想从太子边拉拢他，还是已经查到了如玉上，以此来试探他？

是那早晨区氏才送进来的秋迎，捧着茶盘，就在月门纱帐外站着。

瑞王送他一间专卖文房四宝，古玩玉的店面，那店面还离永国府不远，出东门二里地，简直就在府边。那店名叫墨香斋，二层翘角雕檐的大门脸，内里深深，瞧不出大小来。

所谓同床异梦，殊途同归。如玉心亦在盘算，如何拿张君给的那五千两银子，置间小店回来，卖卖画儿，赚些银子，再寻机盘间大的，生意一点点下去，把安康接到京城来，这白日梦到最畅爽，羡慕的便是书店隔那间墨香斋，若能有那样一间文玩店，她此生便能满足。

“早上我走的时候你还曾答应，今夜必得放我吃一夜的，怎的才这一会儿就不行了？”张君整好衣服，搭袍帘劈坐在床边，见她勾着脖子检视是否有咬伤，轻笑：“果真咬出了血，你自己伸手摸摸！”

张君燥火难捺，偏玉温香个小妇人就躺在他边，吃又吃不得，越燥火愈盛，搭着小账篷，燥森森辣丝丝，这点子邪火无可发，唯将她的青青紫紫。

她勾手放下那冰裂梅花的帐子，将自己和张君都掩在里，吩咐秋迎：“将茶搁在临窗案，

“什么样儿的？”张君扯着如玉的手，只要她绵绵一只小手握握，自己便能舒服些，逐着问：“我是什么样儿的？”

忽而帘外一阵声：“二少爷，可要婢将茶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