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一鹭声音缓下来，“没事，你跟我说。”

谢一鹭忽然闻到了淡淡的味，从廖吉祥下传来的，他愣了愣，盯着廖吉祥窘迫的脸，伸手去解他的带，被他一把握住。

他抱住他的腰，一把扛起来，颤巍巍往河边走，胖子没说什么，瘦子似乎才反过劲儿，愣怔地问：“那小子刚才……是不是摸他……那儿了？”

“他不能走了！”谢一鹭朝他喊。

“没事，我能忍，”廖吉祥听他说要背，当即不肯，“那个地方，好的很快的……”

廖吉祥偏着不看他：“没事。”

胖子和瘦子回过，这下连他俩都看出来了，廖吉祥窝着腰岔着，不对劲。

瘦子看见他俩的举动，陡然顿在那里，不敢往前走了。

胖子厌烦他：“人家下边伤了。”

“人家乐意，”胖子拿话噎他，“你呢。”

“走啦！”瘦子煞风景地吆喝，“再磨蹭，赶不上船了！”

廖吉祥低下，半天没说话，好久，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疼……”

廖吉祥刚才得急，子里的还有，路走多了自然磨得慌，他的下本来就是个伤口，那样私密的肉，磨起来钻心地疼。

他望向河边，远远的看不清，只看见谢一鹭脱了鞋涉到水里，十月了，水应该是冷的，他撇开浮萍，用一个木钵盛上清水，仔细往廖吉祥光的两间揩抹，边揩，边絮絮说着什么，大略是“水凉，忍一忍”之类的吧，这时候日西斜，倦倦地拖出一片红霞，他们那有违人的样子，在漫天的金红中竟然还生出些许绮丽来。

廖吉祥抿着嘴，羞耻地把夹了夹，被谢一鹭强行分开：“都怪我，”他用手指去碰，一碰，那副骨就发抖，“没给你干净。”

他这样说，一定是磨坏过，谢一鹭从心眼里涌起一怒意，怒他的自尊，怒他凄楚的忍耐：“我在，说什么也不能让你遭这个罪！”

“真不知那小子图啥，”瘦子很讥诮地抱着胳膊，“现在就这样，等老了，他得当爹伺候！”说着，他忽然想到那太监也许永远等不到“老”了，便讪讪地住了口。

“……”廖吉祥屈辱地向他坦白，“间……”

“得给你洗洗，”谢一鹭往周围看，大野地，百十来步外有一条小河，“洗干净了，我背你走。”

船是茅船，三五人长，一臂来宽，四个人挤在舱篷里，静静地听外船夫的划桨声。

“你怎么了？”谢一鹭狐疑地问。

谢一鹭也不什么解差不解差的了，推开廖吉祥的手，把他的带扯松，剥下子往里看，瘦解差吓得连忙转，有些发蒙地望着胖子。

廖吉祥是谢一鹭背上船的，把人放下来时，谢一鹭肩背上已经被木枷生生压出了一印痕

甫一听见那个“疼”字，谢一鹭的心都揪痛了：“哪里？”

不对，谢一鹭一急，声音就大起来：“你怎么了！”

“怎么就不能走了，”瘦子着袖子往回来，“有什么不能走的！”

谢一鹭蹲下去，扶着廖吉祥的腰，那两中间有些，确实红了：“你怎么不说！”

瘦子扒拉他：“你说恶心不恶心，两个大男人，”想想，他又觉得不对，“太监的下边哄哄的……哎哟，倒找我银子我都不碰！”

“干嘛呢，跟上！”瘦子有些担心，越是担心，越显得凶狠。

祥“嘶”地一声，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