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找了杯子倒了两杯啤酒，一杯递给她：“要不要喝？”

任着冯时一边喋喋不休地骂了十几分钟，周期也穿好了衣服出来，经过客厅时，大家仍然坐着。她手指缠了缠围巾的苏，看了一眼靠着沙发背上神色疲惫的陆珩，回跟后的冯时说：“妈，我自己失恋了喝酒，跟他们没关系。”

客厅里好像有人在吵架，好像又不是，只是在争论什么，倒有点像冯时的声音。她顾不上穿上鞋就就开了客房门，果然看到冯时站着，陆珩，祁辰昀，简颉都一溜坐在沙发上低眉顺眼地由着冯时骂。

不知是喝了两杯酒还是靠着火炉的原因，从他这里看过去，她的脸终于泛出健康的红。

简颉在车内微弱的灯光里摇了摇：“不是因为这个，我刚刚在想，陆珩到底有没有对闪闪动过心。”

回去的路上冯时开的车，简颉和周期都坐在后排，简颉反常地没有一路叽叽喳喳，只是安静地靠着车窗，像是有什么心事。

冯时这段时间对陆珩的态度反反复复，她也看得出来，不过是怕她再受一次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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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中途将她抱去了客房，她迷迷糊糊地知是他，也懒得挣扎，一扎进被窝就舒舒服服地睡了。后来又睡得极不舒服，总觉得有人吵闹，睁开眼睛才发现室内极暗，只有床一盏小夜灯亮着。

初见她时，她还带着点婴儿，躁躁的发才长到耳边，成天穿着校服，背着个大书包。可是整个人看过去都比后来瘦下来后健康、舒服。

周期靠着门框，用还没好的公鸭嗓喊冯时，冯时才注意到她，过来就拎住周期衣的衣领往房间里拉：“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喝酒，下次是不是就要学抽烟了，是不是非要折腾出肺炎来才肯罢休？”

他回国时已经是深秋，她已经连周末都懒得穿裙子了，一溜的牛仔衣。时光像是回转了一圈，她成了他初见的模样，却成长了许多。

见沙发上的三人还一动不动，只好停住脚步说：“都睡吧，简颉跟我回去。”

周期接过杯子，一口气灌了下去，他还未来得及阻止，她手中的被子已经空了，接着他手中的杯子也被她抢了去，一口气又喝了一杯。

他也忘了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瘦的，开始穿五颜六色的裙子，搭上小巧的鞋，出落得亭亭玉立。就连他经过商场时，也会不自禁地给她买上许多条裙子。只不过她看到那些吊牌上的商标，总是皱着眉不肯穿，偶尔周末同她出去时才肯穿上。平时仍然穿从学校对面的小商铺淘来的各式的裙子，好像这样才能跟周围的人为一。

车里一时没人说话，周期将车窗压下一条，

她觉察到他一直盯着她，脸色又红了几分，加上酒量极差，也重了，耷拉着脑袋无打采，过一会儿就开始打盹。

除去出国的那一年，他好像一直都在看着她成长，又看着她经历了这一场恋爱，她倒也没痛苦到撕心裂肺的地步，他倒跟着瘦了一圈。

冯时也觉得不对劲，以为是晚上话说重了，顺嘴就了歉：“小颉啊，阿姨刚刚是着急，一时也就不分青红皂白，连同你也一起说了。你突然不说话，阿姨都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