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倒不在意，简单地答了一句“非我所好”就完了。她又想了想，说：“不过，若我在天帝那里说话更有分量些，应当早可以直接阻止他和人间的冲突了，那样确实对你们更有益。”

祭司见状，并不觉得尴尬，抱起胳膊说：“能收服这样的手下，也真是够难为你了。”

很快，凤凰就带着一阵灼热的风冲了回来，把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茶碗搁在了几案上。

茶显然是不会再喝，祭司把手边的茶碗推开，俯在几案上，倾过子靠近天镜，眼角挤出狡猾的笑：“难神女会让我受半分伤害？不能够吧！”

这点的意思不是好喝，而是“果然”。

天镜松了一口气，看着祭司：“请用。”

被他说了个正着，天镜无言以对。她微微转过子，刻意不去看祭司。

“是不好喝的意思吗？”天镜背后，凤凰也重复了这一问。不过她的语调可厉害多了。

放下茶碗，他点点。

她还来不及想明白要怎么理这样的情绪，话语已经先于思绪冲口而出：“你何故招惹凤凰？你分明知她子烈！”

祭司盯着天镜看了一会，撇撇嘴笑着说：“什么样的神仙？傻子一样的！”他也不天镜的怒视，径自站起来，在屋里缓缓踱步：“你有过人的天赋，还有凤凰的忠心，你应该很有权势。至少我曾经以为是这样。”

“哦？那她算是什么？”祭司随口追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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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听神女说这短短两个字都能感到她的不安和真挚，何况是面对面看着天镜面容的祭司。他叹息一声，估计是抱着豁出去的心喝了一口。

祭司沉：“了不得啊。明明水都没有烧开，却有一糊味儿，这是如何到的？”

神女不解：“什么样的神仙？”

天镜松了一口气，转看向祭司，深感抱歉之余，又觉得……

“她不是手下。”

虽然神女赶人赶得很明显，可是凤凰也真的非常在意这件事。“我在人间这段时日可也理了不少棘手妖兽，绝没有叫他们落下。走了！”她真的转眼忘了和祭司斗嘴，径直冲出了门。

天镜连忙制止：“……现在天色还很早，演武场尚不曾关闭。你离去时日不少，不去知众位同僚进了多少吗？”

祭司抬瞧了瞧凤凰：“我是说，此等风味，人间难寻。”

神女当真对人间所知甚少，她茫然地问：“是……不好喝的意思吗？”

祭司看着神女苦笑了一下。神女知大概是自己又说了幼稚的话，虽然她不懂

这对天镜而言又是一种未曾接过的感觉。

恨的牙！

凤凰冷哼一声回复：“我揍起人来也是人间难寻！”说话就要动手。

祭司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起来。他这一笑，依我看还是比较真诚的，至少不像刚才那阵那样刻意作势。他长出了一口气，说：“之前我还不敢相信，不过天上原来还真的有你这样的神仙啊。”

是没看神女，他此刻脸上是追悔莫及的神色。我能理解他，我对凤凰的手艺也持怀疑态度。

“她是凤凰。”神女心的郁闷仍未消散，语气十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