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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凤凰还未反应过来，神女已如行云一般踏出虚设的囚禁。

“仙君又不去练兵啊？”

天镜悄悄绕行到守卫稀少，看准时机，潜入了神殿四周的围廊中。但是很快，她就陷入了左右皆有巡逻护卫靠近的窘境，动弹不得。

“你说！”

想不到我竟然有幸借神女双目目睹仙中的圣迹。

甚至我能借着神女的感知感受到一丝丝留存的灵气。按棠溪对我说的，这时的女娲殿还有那颗陶珠。

并不是她在阵法上的修为横惯古今，而是有灵的女娲愿意成全。

“不剩几个神仙了，练什么练？”他说得仿佛轻描淡写，没看过战场惨状。他顺手搭上首领的肩膀：“上回辛苦你了啊……”

棠溪说他无缘得见灵珠，非常遗憾。于是我又借天镜的眼睛替他细细看了看。

“岂敢？都是仙君英明。”

真是念谁来谁：天镜偷偷看去，正是仙君优哉游哉地走过来和人招手。

神殿中的每一结界，每一个阵法，天镜都解得行云水，比此前所有破解都来得轻易。

“棠溪仙君？”守卫之中有人喊了一声。

“娲皇在上，不肖女仙天镜在此请罪。私闯神殿，罪无可恕。然而心有念，实不能自已。天镜不由自主，不可不为，不知救他是对是错。娲皇大能且仁慈，若认为天镜此举谬误，请一定阻止！”

甬尽是层层叠叠的帷幔，不曾有女娲的塑像，也无香火供奉。那些都是后世迷信崇拜盛行后才起。上古的大神只在永恒中沉寂。

帷幔飘拂，哒啦一声，有什么东西坠地。

“拦住他们。”

是啊，把最后一卦留现在用，算算怎么偷能成功，多好……

长长的甬深仿佛有风声，风声如泣如诉，似在低语，又如轻唱。那一刻，我相信娲皇的灵能从未消散。

这是一座沉寂古老的殿堂，幽深得如同通向不可知的过去和未来。天界无不在的明亮光芒透过高高的窗洒来，照在斑驳的石砖上，却照不进神殿甬深。

白鹤回家时与我絮叨过他的见闻，说起曾见过些三皇神殿的遗迹，可以窥见曾经的辉煌美。对比他的描述，天镜所见的这座九天上的神殿要肃穆质朴更多。

第59章但去无回首（2）

还灵陶珠其貌不扬，像个泥团子。

女娲没有阻止她。

天镜深呼一口气，趁机潜入了神殿。

天镜此刻如若痴狂。

天镜在甬入口盈盈下跪，再三叩拜。

甬中时时闪现纯白的光芒，我知，这里满布着结界和阵法，防备着有人。

然后就是些闲扯。

可怜她一个连瞎话都编不出来的神女，非要盗窃……我认为在这个众神都很规矩的年代里，唯独仙君堪此重任。

一颗珠子顺着砖来。

天镜远远看着重重守卫，叹了口气。

上古三皇皆已归于虚无，但三界都还有神殿祭拜。九天之上也有，只是属于禁地，非我这等小仙能去。

“凤凰，请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