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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有人追来了吗?”云逐搂紧了天镜。
她平静得我都有些心慌:我感觉,这场梦境快破了。
然而云逐终究还是疑心:“为什么会没人呢?……天界应该有很多神仙,我记得,我和他们交手……他们要杀我们……有个人一直追着我们不放……”
天镜低
忍住哽咽:她最大最大的恨,就是这法阵不能从里面封印。
“我不离开。我只是要把这里和整个世界隔开,谁也找不到我们!”天镜手指按住云逐的嘴
:“别说话,你听,这里没有别人的声音。他们都不在这了。让我把这个地方藏起来……”
“那都过去了。他们找不到我们了。相信我吧,我还要回来陪你看婆罗花开……”
天镜一边说一边慢慢后退,一路轻轻念着:“等着我……等着我回来……”
云逐对花草兴致不大:“奇花与否有什么意思,你陪我看才好。”
云逐有些迷惘的眼神忽然警觉:“不行!还有人要抓你走。你不要离开我
边。”
她放开云逐,说
:“你等等我,我就回来。”
云逐脚步停下,抚着额
:“还是不对……我记得天
断了。天
……是你击断的!”
但事实是天镜的阵法打开了忘川尽
的土地,他们越走越向深
,越向黑暗。这是我解阵时亲历,
本不必靠神女所见即可知晓。
当阵法封闭时,天镜心中平静如水,无喜无悲如同我最早陷入她思绪时。只是她已经是个截然不同的人。
她捧着云逐的脸,凑上去深深的吻了他。
“是啊……你不可能舍得……”云逐慢慢地认可了天镜的说法,然后由着她带自己继续走。
他在天镜背后站定,隔着细细的忘川水。他迟
背后有人跑来。我已经能辨识出这个时候的仙君的脚步,比我真正认识他那会少了许多沉重。
如若可以,她就这样陪着他幽囚在这荒凉的黄泉下,又有何不可?
“怎么会呢?没有天
,你就无法到天河边与我见面。我怎么能毁了天
呢?”天镜伸手覆上云逐颤抖的手,十分、十分温柔地给他再加了一
迷惑神识的法术。
她曾经那么矜持害羞,坐得离云逐近一点都发抖,现在却想不起那些了,只是觉得表达得不够。
她拉着云逐的手,一步一步带着他走入阵中。她指着光秃秃的石
:“看,那不是吗?”
、坚定:“你看,就在那里。不信的话,我们一起去看……”
我自己也曾进入阵法中的幻境,知
云逐所见是何种绮丽景观,因而看到这里丑陋的岩石更觉悲凉:他的空等就要开始了……
但是她不会回来了。直等到云逐看奇花都不再奇,直到我到了这个地方,她也没有回来。
天镜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语:“没有!什么人也没有!没有人能打扰我们。那只是风
过花丛。”她又指着一片虚无
:“看,那是婆罗花,不过现在还没开,盛开时你就知
,这是世间少见的奇花。”
我猜想在云逐的视界中,他们一路顺着天
向上,因为他一路都在仰望着空无一物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