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裴之望向姚川，姚川压低嗓音朝他解释，“老师格就是这样……你唱吧。”

姚川惊艳，“小许看不出来啊，比平时唱的还好。”

对于这位严厉刚直的老人，许裴之有种本能的尊敬，不敢随意敷衍，沉思了下，选了最近练的很熟的中的一段，薄轻启，缓缓唱了起来。

声音低沉婉约，转音理的非常干净，走步甩手动作畅娴熟，特别是唱腔中最难把握的“韵”，却是韵味十足，且用自己的风格为旋律和歌词的色，使得声音更为圆、悦耳，也使得歌曲风格韵味和华彩倍增，这种意识简直可媲美专业的戏曲演员。

如今以古稀之龄要收许裴之关门弟子，如果放出消息怕是要引起戏剧界极大震！

了，从此杳无音讯。所以尽量不要在老师面前提到这些。”

穆老作为京剧穆派传人，声名斐然，学生众多，但承认的亲传弟子不过五人，自女儿失踪后至今，更是再未收徒。

这个老人年纪很大了，发花白，眼镜镜片下眼神矍铄犀利，给人不苟言笑的严厉感觉。

“老师，我把许裴之带来了。”

许裴之唱完后，两人还沉醉在他的嗓音中，久久后回神。

许裴之搀扶着年约四五十的姚川，两人到了三楼，姚川掏出钥匙来开了门。

让许裴之怔住的是，对方给他某种熟悉的感觉。但他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对方。

一段唱下来，姚川连连点，穆老微微眯眼，手指规律地打着节拍，轻轻随着曲调摆动。

姚川带着许裴之上了三楼，楼梯陡峭昏暗，就算是年轻人也不好走，姚川一边让许裴之小心，一边，“老师不好，除了上课平常不太爱出门。我们几个师兄弟都是经常来看他。”

闻言，许裴之想想晚年失怙的老人，也不由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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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川带着许裴之进屋，里面一个发花白的老人端坐在沙发上，听到响动，抬望过来--

四目相对，许裴之微微一怔。

姚川带许裴之从后门进入央戏教师家属区，沿着路走到了最里面的一排房子，那是上个世纪7、80年代的建筑风格，墙面斑驳脱落，楼房破旧不堪，楼凄凉冷清，看上去没几人还在居住。

许裴之提着礼物，朝对方鞠躬，“穆老好。”

穆老慢慢站起来，“谢谢，坐吧。”语气淡淡。

姚川看许裴之目疑惑地望着房子，便解释，“这里的房子很旧了，学校打算重修，但我老师害怕失踪的女儿回来找不到他，便一直不肯搬走。”

对于穆老的赏识，姚川倒了口气，许裴之错愕。

许裴之神情略微讪讪。平时练习的时候，都要分神注意不要表现的太好以免被对方看出端倪，自然藏拙了几分。

穆老收回手，严肃地看着许裴之，“是颗好苗子，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学戏剧，我可以收你当关门子弟。”

只是许裴之没

姚川替老师把礼物放进里屋，出来给他们倒茶，“老师，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很有天赋的学生。”

对于姚川的提点，许裴之谨记在心。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穆老推了推眼镜，打量许裴之，直接，“唱一段吧。”说话直接，毫不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