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的谢宜惟大声啜泣一声，忙不迭的谢。

“先不急着谢，”沈霁却也不是好糊弄的，“你的公司，或者说你的经纪人却不无辜。”

对崇义而言，谢宜惟不过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新人，有点儿资本，也有野心，哪怕了点儿什么，也没那个资格引他的关注。

她本该亲自登门歉的，可现在外正传的沸沸扬扬，如果再给人看到他们私下接，岂不是雪上加霜？

她憋了半天，也只能颤颤巍巍的憋出来一句话，“对不起！”

“对不起沈导！”谢宜惟本能的歉，“我已经大半年没见过他了……”

“对，你并没有承认，”沈霁的声音中没有特别明显的怒气，可依旧令她胆战心惊，“但是也没否认不是吗？”

她是个遗弃儿，可几年前养父母就告诉了她亲生父母的信息，只不过双方谁也没有主动找过谁。

以如今谢宜惟的地位，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今天早上就被堵在大学校园里了，十多名狗仔和记者将她团团围住，疯狂发问，而五花八门的问题也都是一个主题：

没有保镖和贴助理的谢宜惟寸步难行，最后还是被同学发现后请来的校园保安带出来的……

沈霁认命的叹了口气，听谢宜惟说完之后才：“行了，我们没说是你干的。”

你到底是不是崇义的女儿？

说老实话，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或者恩将仇报的人。养父母待她很好，她也很感激，但偶尔特别累的时候，她也会

谢宜惟手只有剧组副导演的电话，还是苦苦哀求之后，对方才勉强帮忙转接了。

不过一个刚入行的小姑娘，哪怕就是有点儿野心和/望呢，恐怕也没这个能量和脑子。

像她这种级别的新人本没有单独经纪人的待遇，对方手下很可能同时带着三五十个类似的半吊子艺人，日常事宜也就是交给助理打点。除非特别有前途的，不然一连几年不碰面也是常有的事儿。

对，短期之内她的名声确实如雷贯耳了，但这么一来岂不是得罪死了沈霁和崇义？以后自己还要不要混了？

“嗯，我明白，”沈霁点点，瞧着十分通情达理的样子，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谢宜惟一棍子打入深渊，“咱们不说他，就说说你，你为什么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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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没否认，甚至她也不能否认自己确实有私心！

谢宜惟的脸刷的就白了，她的心咚咚直，略有些结巴的说：“我，我没承认啊。”

这一次，谢宜惟是真的要哭了。

眼下的崇义就是这种心态。他当然不喜欢谢宜惟，可倒没什么特别大的怨气，既不想过分谴责，也不想接受这份歉意，因此一如既往的沉默，听了几句之后就去旁边看报纸去了。

既然当初就放弃了，现在又何必后悔？

娱乐圈并不需要像数学题答案一样的明确回答，“不否认即肯定”这条铁律在这里尤其盛行。所以谢宜惟“不否认”的结果，对绝大分人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当两者之间的距离犹如云泥，哪怕想得到对方的怨恨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养父母的家境十分一般，谢宜惟很小就通过帮人修剪草坪、看孩子、兼职等一系列劳动赚取生活费，力求帮助养父母减轻负担。

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