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还在继续：“你妄图将他绑在边，自私的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一个人。”

黑气猛的开始壮大，几乎弥漫成了遮天蔽日之势。楼启上的黑气已经开始翻，沉渊渐渐失去光泽，他眼底却出现了红色的血光。

“卑鄙的人呐……”

“你说，他是会一如既往的对待你，还是同那些杂碎一样。”

鬼火已开始燎原。

萧白闭了闭眼睛，这两日他神不济，窝在房中，两小孩见他生病了似的，便拉他出来晒太阳，他本该好好的坐在石块上看着他们玩耍，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那声音恍若从时光深传来，久久在他脑海中回。

他眼中慌乱闪过，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何。

“当初你族群陨落，你早应该跟着他们一起战死。”

“也……不会遇见萧白……”

“你活下来本就是个错误。”

算了算，这是楼启闭关第十三天。

“更不会……爱上他。”

楼启站在荒原血海之上，他的面容忽然爬上了黑色妖异的魔纹，那魔纹迅速在他上扎，墨色的衣袍飞扬而起，依稀可见他膛上，那心口，纹路竟好似开出了一朵怒放的黑莲。

他的躯依旧高大，仿佛再多的磨难也不能将他打垮，手中的沉渊越发冰冷，带着歃血的寒光。

再睁眼向远眺望，晴空万里，一览无遗，当真是个明媚的好天气。

“自始至终，你从来都是一个人。”

萧白扯出一丝笑容，摸摸他的光，：“师兄无碍。胖球先放在你们这儿，师兄有事先行离去。”

双眸变成红瞳，楼启垂下眼睑，握着沉渊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陡然让人生出了一丝悲凉的错觉。

“你敢说这不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楼启！！！”

“若是哪天他离开了，你定是要扯了锁链将他囚禁在你边。”

“更不会……爱上他？”

不远萧如是和小和尚追着胖球跑，一个劲让它减，后一连串小黄鸡跟着扑腾。

萧白惊惧不定的睁开眼睛，他的手止不住的在颤抖，猛的想站起，却忘记自己这是在石块上，一踉跄差点砸下去。

还了那样一场梦境。

“恨不得将你剥拆骨，喝光你的血，踏着你的尸走上大仙途……”

一苍凉的悲怆从他上迅速蔓延开来，直到淹没整个荒原，他的背影坚毅的如同磐石，却让人感受到了最刻骨铭心的绝望。

似是询问着什么人，又好似问着自己。

“他现在只是无法拒绝你，若他知你是龙……”

没等小和尚应答，他已经转

他从石块上跃下，手还有些发抖。小和尚注意到他的动静，跑过来担忧的问：“师兄你的脸色好像很不好……”

楼启的手抚上自己的红眸，那眼中早已是冰冷无情，他口中说出一句话，声音一出来惊人的沙哑。

亘古永恒的寂寞与孤独。

――

“而不是苟且偷生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