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吞噬鬼气。”小孩儿言简意骇。

“……我一个修之人，去哪里给你找鬼气去，休要欺人太甚。”

虽然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他们士向来都是助厉鬼消解怨恨的。即便和吞噬一样，最终结果都是魂飞魄散，可自己亲自杀跟帮助别人自杀还是有些不同的，也就是伤天害理和悲天悯人之间的一线之差。

“可你如果不是鬼，又为何会回魂找到我上来？还有缺失记忆该怎么解释？”印春水有些不解。

“这你不用担心，他是不会再进墓的，至少不会在里面待太久。”小孩儿开口。

看起来还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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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吗。”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何才能让你恢复原状？”

“至少现在我可以确定，师父是安全的了。”印春水笑了笑说：“安灵犀既然现在只想着杀我，那便要防止我离开麓城。如果我为了师父乖乖回去了，他便知手里握着我的把柄，即便他抓不到我，师父也会被他保护的好好的。反倒是若我逃之夭夭，我师父在他手中就没什么用了。即便他自视甚高不愿滥杀无辜，难说他那些手下会不会替他。”

那骄狂自大的蔡辉，便算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不是厉鬼好啊，如果不是的话解开执念后便不会魂飞魄散，他就还能留在人世间了。

……原来那只厉鬼最后是被你吃了吗？

“因为他的魂魄与并不匹，在墓里久了会鬼气入，必败无疑，甚至有死的危险。”小孩儿说：“他是半步仙途之人，但现在虽然有了

印春水听言，下意识便想到了那几句奇怪的陪葬棺材和棺木上的花纹，莫非这翎王墓中有风水大师设立的阵法不成？

黑气散去之后，衣服也就变成了合的模样。

印春水：“……总之我们先回你的墓室，再回麓城罢。”

印春水：“……”

最终印春水还是没忍住，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在我的记忆之中，自我死后清醒过来，就是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所以我当然以为自己是化作索命厉鬼了。但如果你说不是，那可能就不是罢。”

小孩儿：“……”

“厉鬼怎么会有心，更不会有呼，最重要的是厉鬼不会从肚子上开个血盆大口。”

小孩儿听言一愣，顿了顿之后说：“你不是说，我是厉鬼吗。”

“你不是会画引魂符吗。上次引来的那只厉鬼，味还不错。”似乎是回忆起了那时的滋味，印风下意识的砸了砸嘴。

印春水：……

印风一愣：“这又是为何？”

肉嘟嘟、雪白致的小脸，就像小包子一样。

“但愿安灵犀没有预料到你我的打算，不会守在翎王墓里妨碍你恢复。”

“你若不想滥杀无辜，倒还有一个办法。”小孩儿说：“我和墓室之间有所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里鬼气充足，带我回去便好了。”

“这不还有你嘛。”印春水颇有些狗的说。

或许小孩儿当真不是厉鬼，只是他一定……还是有执念的。

“你不怕回去之后再被安灵犀拿？”小孩儿挑了挑眉。

“如果连你们当士的都不知，我更不会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