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春水隐约有些一些想法，却不敢说出口。

“那这是你的骸骨？”印春水指了指自己旁边的骷髅：“一百年过去衣物不腐，当真厉害。”

能出这样的事情，殷王真不愧是个遗臭万年的昏君。

砍去百人颅血祭，召来刑天的神魂，附着在他的魂魄之上。又以鬼气常年滋养，地脉之气在旁辅助，功成之后既得半鬼神之躯，与天地同寿，万年也不会消散。

至于其它的死者呢？

只要是碰上他，夏沥似乎就没经历过什么好事儿。

说到此时，印风心中不免有些复杂。

耗百人之命来给一人续命，即便他当年杀人如麻，也不曾过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再加上修建陵墓所需的财力物力，绝不是那时尚未稳定的南国所能负担起的。没想到他这儿子别的都没学好，倒是将他的暴戾继承后发扬光大，最后变得如此傲慢骄狂，一国之主的位置都不够，竟逆天而行。

安灵犀修的是仙，又从何弄来那样厉害的厉鬼呢？

说来夏沥此生也当真是惨到没边儿了，本想偷袭将自己杀掉，结果不仅魂飞魄散，被聚魂阵收壮大了印风的魂魄，仅剩的那点儿记忆还为他们两人破解疑团了嫁衣。

“……是我自己后来换的。”

“没有，但是我……突然知该如何纵这阵法了。”

所以他应当不再算是人，也不能算是鬼，而是个真真正正的……怪物了。

说到此，印风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古怪：“这里似乎有什么阵法，上次被那盗墓贼给损坏了，这才导致运转速度减慢。方才夏沥将它修好了，甚至加快了收鬼气的速度，险些把你的生魂也收进来。”

印春水：“……”拍屁拍在蹄子上了。

“方才你把我放在这棺椁之中，恐怕夏沥的魂魄我也收了一分。”想到此，印春水便有些大。他可是正经生魂，也不知收了鬼气之后会不会变成个半人半鬼的妖怪：“你可有什么感觉，有没有看到什么他的记忆？”

邬修筠间接导致他家破人亡，印春水直接下手令他魂飞魄散。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还是出了与那曾经的邬修筠一般的恶事。也不知是不是这天太喜欢捉弄人，让他记不起来的过去竟然一点点追上了他。

刑天阵。

恐怕……都是在这墓中找到的、已经失去神志的魂魄吧。

“你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现在想想，当初刚来翎王墓的时候，追着他不放的厉鬼……也没有颅。

印风点了点，又摇了摇。

，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整座墓室中，最安全的就只有这座棺材，所以他才把印春水搬到这里来。

听过印风所述后，印春水若有所思：“难怪只有夏沥不受影响，我在他的记忆中看到他当年并非被斩首而死，应当也是因此逃过一劫。不过他毕竟常年待在墓中，受聚魂阵影响被去鬼气，所以一开始才会那样的虚弱。”

也难怪安灵犀没有派人把守此，恐怕他也无法完全破除这藏在暗中的聚灵阵，又担心普通人待久了之后要命不保。

人之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夏沥则不仅死的方式

定下心神后，印春水先是注意到了印风上更加郁的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