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哭着走了，陆尧一抬，看见晏轻站在路牙子上。

晏轻说：“很好。”

然后他坐回去写开支记录。陆尧是个得过且过的人，没什么存钱的概念，上个月的工资刚到手没几天就给晏轻扔进去了，眼下快要揭不开锅了，愁得直咬笔杆。

小金子：“……我不是故意的。”

陆尧没隐瞒：“去相亲。”

小金子说：“我今天放学回来的时候被抢劫了，他们问我要‘’……”

陆尧奇：“煞气？”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娑罗恭敬：“您先忙吧，晚上要是出去的话，记得早点回来，湘西那边的赶尸人今晚要从咱这里借，没了您可不成。”

晏轻到了他边，陆尧顺手帮他把背包拿了下来：“今天怎么样？”

“陆小先生。”

他也知这种东西。大多数半妖上都有，不过没有当成国安记录的指标，有些小妖对这种东西特别感，当成了警钟――孽障多的人未必有煞气，但是有煞气的人一定手起刀落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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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尧：“……回家等着挨揍吧。”

这一片的路灯是刚修好的，微弱的灯光下少年垂着，袖子遮住大半个手掌，看上去就温无害。陆尧叹了一口气：“过来吧，待在那里喂蚊子啊？”

小金子委屈：“我今天闯祸了。”

陆尧似信非信，试探：“老师没打电话喊家长吧？”

她又问：“您今晚要去什么呀？”

陆尧脸上的轻松消失了，他心口一紧，皱眉：“什么？你给了么？”

娑罗商量：“拿他一滴血，让我瞧瞧？”

娑罗一脸惊恐的走了。

陆尧犹豫了一下，点同意了，“你再等等，我抽时间问他要一滴。”

娑罗也不见外，从门口飘了过来。陆尧把买床用的钱记好，娑罗已经爬上了他的后背，她长裙底下是壮的树，从敞开的门口蔓延出去，一直到了小区花坛前的本上。

耸肩坐了回去。楚子羿局促不安的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陆尧亲亲热热的把他送了出去。

“你就不能修个好点的出来么？”陆尧问。

陆尧警惕：“你想什么？”

他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把手机翻过来，扣在了桌子上

三足金乌，帝俊羲和之子，即使现在一代代的传下来血脉稀薄，也是浑都是宝的――至少老金就能到‘点石成金’。

陆尧好奇：“你干什么事儿了？”

陆尧：“你把他们揍跑了么？”

娑罗：“……”

陆尧点开手机，是领导发过来的。“今晚出结果，安心等着。”

门口旁边有人柔柔的喊了他一声，陆尧都没回：“进来吧。”

小金子抽泣一声：“鸡。我放了学刚买的。”

娑罗抿嘴笑：“没什么。大家伙儿都好奇得很。邺城有点名号的非人都在咱这里，忽然多出来了一个煞气这么重的小朋友，边人难免不安心。”

傍晚的时候晏轻就回来了。先他一步的是小金子，小男孩耷拉着脑袋，影子在地上泛着淡淡的光芒，陆尧提醒：“你爸妈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出去的时候记得收敛。”

娑罗一缕长发落在了他的笔记本上，“新来的那个，叫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