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哭带喊都没停过——最后陆尧实在是受不了了，揪着他的领子揍了他一顿。

巫龄脾气是真好，对别人的恶意反应很迟钝，指着他鼻子骂他都不一定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年年七八月份都要路过邺城，顺便来看看陆尧，搞得小区里一片尸臭，陆尧干脆就给他开了后门，让他从通抄一下近路。

今年巫龄是照常来了，陆尧蹲下来，把铃铛从他裆里掏了出来，然后进了他怀里，一低发现他旁边还有张字条：“警卫室的茶叶都让他吃完了，赶紧把人送走吧。”

他话还说完就听到了刺啦一声，巫龄嘴里叼着从他子上撕下来的布条，往上一扑，抱住了他的腰，一小卷拱着他的口，脖子一梗就把布条咽下去了。

陆尧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陆尧往后退：“放开，子没穿过几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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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尧崩溃的把自己上所有的干粮都掏了出来，然后巫龄一边吃一边跟着他跑：“大爷，给口饭吃吧。”

据巫龄自己说，那是他第一次独自赶尸，一不小心就偏离了正确路线，然后七拐八拐的上了雪山，要不是有陆尧相助，只怕是要命丧于此……听得陆尧不断地惋惜扼腕，早知当时就不抄近路了。

陆尧的直觉一般都很准。他立掉往回走，然而巫龄还是看见他了，一边哭一边扑棱扑棱的跟了上来，只会说一句话：“大爷，给口饭吃吧。”

巫龄惊喜：“陆尧！你醒啦？”他打了个嗝，皱眉：“有点咸味儿。”

巫龄抱着他的哭，肋骨都快断了，就是不松手：“大爷，给口饭吃吧……”

陆尧后背靠在墙上，巫龄跪在地上，搂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小腹上，抬看他——陆尧觉得他俩这动作有点猥琐，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麻溜起来，把尸找个地方安置一下，我邻居中午会出来扔垃圾，别吓到别人。”

——要不是刚好遇到出来巡山的守山人，陆尧觉得巫龄活不到今天，当时他已经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的把巫龄倒插进雪堆中了……

陆尧：“……”

陆尧：“我现在就给你开通，赶紧走人。”

巫龄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先放在你家里么？外边太热了，我辰砂又没有很多，放外边的话很容易诈尸的。”

陆尧：“……”你真他妈睡着了？

陆尧到现在都怀疑他那时候是故意的，嘴上说自己快死了，却是缀着二十多尸跟在他后边走了三十多里地，

陆尧默不作声的把压缩饼干掰了一半，然后小心翼翼的丢在了他脚下，巫龄捡起来就吃，嚼都没嚼，囫囵咽下去的，吃完了继续跟着陆尧跑：“大爷，再给口饭吃吧。”

巫龄睁开了眼睛，他长相显小，二十多岁了肤又白又，两颊乎乎的，陆尧掐着他脸上的肉往外扯：“松手。”

。当时他受命追捕叛逃的饕鬄，一路前行上了乔戈里峰，结果饕餮没找到，倒是抄近路的时候见到了一个迷路的傻——巫龄跟一堆尸抱在一起，一边吃雪一边嗷嗷的哭，上就穿着一件长袍，眼看着就要哭背过气去了。

后来两个人就渐渐熟起来了。

陆尧踹了他一脚，巫龄迷迷糊糊的抱住了他的大，咬着子嚼了两口，咂摸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