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恨地着艾怜的手腕继续用力，一字一顿地问她说：“你若真是孝顺，就是割肉卖女儿也要为爹娘尽孝，你扪心自问你的够格吗？”

他真是愧为人子！

他现在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让艾怜有些害怕，古人是讲究孝的，千万不能让他误会自己不孝顺。

艾怜用袖子试了试眼泪，装作悲伤的样子：“家乡发生了旱灾，颗粒无收，爹娘饿得越来越不好，没有过去，相继去世了。呜呜。啊——”

凭什么她要割肉喂他爹娘吃？她自己的爹还饿死了呢！

人死得越来越多，再后来又发生了瘟疫，公婆虚弱，染了瘟疫后，没钱医治，我爹也染了瘟疫，病得最重，是最先去的，然后公公和婆婆相继故去。

爹娘生他养他一场，又辛辛苦苦地供他读书，一辈子为他劳，却没享受过一天儿子的孝敬，没过上一日富贵的生活，最后还是被活活饿死的！

艾怜疼得一声惨叫，她用力甩着陈世美她手腕的手，却怎么都甩不开。

这是什么父亲。这不是畜生吗？

艾怜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声调也高了起来，气愤地问：“这话别人可以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够，那你呢？三年前你进京赶考，临走时我千言万语嘱咐你，不中不中都要早些报个音信回来，以免爹娘望穿双眼，可你是怎么的？公婆挨饿的时候你吃的是什么？公婆病重我在床前伺候的时候你在什么？没钱请郎

于是她辩解：“你是朝廷命官，难不知家乡遭了灾吗？我辛苦了小半年，地里还是一片荒芜。没有吃的，我们都在挨饿啊！粮食吃完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换来的粮食没吃多久，家里又断粮了，后来就天天吃草吃树，爹娘岁数大，胃虚弱，吃了树后胃疼痛。当时家家都死了很多人，又请不到郎中，我把我爹找过来给公婆看病，可是又抓不到药，药房都空了，爹娘只能干熬。

听说爹娘双双丧命，陈世美又悲又怒，心内想放声痛哭又不敢高声，最后把悲痛和怒气撒到了艾怜上。

灾荒年月，只有勾栏院才肯花钱买女孩子，难他想让她把女儿卖入娼门？

陈世美听到她的叙述，心如刀绞。

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额青暴，眼凶光，不顾她被得生疼的痛苦模样，咬牙切齿地问：“你是怎么孝敬公婆的？为什么你跟孩子们都好好的，爹娘却挨饿致死？”

她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冬妹，小姑娘正浑发抖，一脸惊惧地看着她爹，别看她才八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千里来京的路上，有时候跟一大群男女乞丐混在一起，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估计她其实什么都懂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是指责她把粮食都喂给她自己和孩子了，把他爹娘饿死了吗？

第25章冰火两重天

你三年无音信，不知是死是活。公公临去前，让我指天发誓一定要为陈家留个苗，要不是为了保住陈家这点血脉，我早跟着公公婆婆一起去了，还能留到今天受你质疑吗？”

这话把艾怜气的倒仰，他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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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美心一震，他紧紧盯着艾怜，示意她说下去。

”

怪她没割肉给他爹娘吃吗？怪她没卖掉女儿换粮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