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微小的沉默，林路眨眨眼：“牛炒牛肉？不会。”

果然还是好想养一个……

从那家店出来之后，林路确实有点昏昏沉沉，好像被掏走了一分。不过他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气开得太足了？”

和厉康分别之前，李彦一打破沉默：“你已经是你想成为的模样了。”

那天中午当然没有牛炒牛肉啦。

听到这话的年轻人有些羞腼，不过腰板得很直：“向老大学习，为人民服务！”

李彦一视线在他脸上游弋，不敢落脚：“不是。”他呼哧呼哧往前一凑，抵上林路的额。

“我爸是知我被录取之后是笑着离开的。”

药效很快上来，林路困顿之中，看见李彦一摸了摸他的额。

厉康带着淡淡的惆怅：“要说不难受是假的，不就一个考试，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要瞒着我？大人总打着为我们好的名义，替我们决定……”

大约有三四秒，林路微微偏：“嗯，牛，柚子，话梅，牛肉……”他一张一合，细小的纹路格外清晰，还有一些翘起的干。

脱了外套在床上躺好，又被人盖紧了被子，林路只出一个脑袋，黑黝黝的眼珠子跟着李彦一的影来回转动。在他的世界里，李彦一上原本的鲜绿色慢慢消退，完全消失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点不同的色彩，但是太快了，他又疑心是自己的错觉。

这是他睡着之前诚挚的想法。

草莓的味很淡，另一种感觉却越来越清晰，绕得李彦一心肝扑通扑通乱，一片混沌之中他说：“你脸怎么红了？让我看看……”

“也许他们想看见的，不是我的成绩，而是我全力以赴坚持的样子……”

没有草莓味，林路的呼打在他的脸上，沉缓炽热，温度透过肌肤传过来，烧得他同样不得安宁。

李彦一了一下嘴，本没仔细听内容，胡乱地点：“好的，一会吃牛炒牛肉。”

了另一件事：“高考完……我妈才跟我说我爸已经快要不行了。”

“后来才想明白一点……只有一点。”

林路：差评！

直到李彦一喂他喝药，他才真正确认了，芥末味没有了。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幅表情被人误解，李彦一认真地哄他：“来，吃完咱们个糖就不苦了。”

怕跟人错开，李彦一只好先回去了一趟，果然林路已经先回来了，正在整理采买的东西，他下意识就想走过去。出乎他意料，林路这次没有什么排斥的举动，只是慢吞吞拿眼珠子瞥他一眼。

李彦一比着b度了

他的声音虽然很稳，但李彦一不自觉坐直了，默不作声。

“老大，这杯敬你。我一直很崇拜你，要不是追随你的脚步，我本坚持不下来。”

林路沉默，胶药是真的不苦，但他没有说什么，一口咽下，眨巴着眼睛等糖。

李彦一在心里耶了一下，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都买了什么？”

李彦一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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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思索了三秒，认同了这个观点，因为他现在本不能思考，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李彦一怎么说他就怎么。

李彦一：“你发烧了！”

李彦一摸遍全，双手一摊：“忘了，没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