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改年因为对方的表情和措辞微微一怔，半晌，点了点。

白可笙睁大了眼睛，半天说出一个字：“你……”

笙的学习能力。他没有看错，这的确是个被糟蹋了的好苗子。

林改年不动声色地问：“哪里不懂了？”

天翻地覆的事过后，林改年披衣出去。下人自会进来收拾残局，他从来不与人同眠。

书被扔在地上，林改年捡起来，看见被划上的是“擒故纵”的兵法。

他去找林改年的时候，正赶上林改年进屋，看林改年神色不对，才等在外。结果没一会儿就听见了里的声响，他整个人都坐在地上。

署长近乎释然地笑了，哪天可以带出来，跟长官们见一见嘛。

他不是全无望的活死人，能力也没问题。只是世太乱，不想给人可趁之机。像他一样军人出的人，望本来就是很重的。有送上门来的干净货色，也甘之如饴。

在林公馆的生活就像在云上

只是刚出门就看见了坐在门边的白可笙。

手却是抖的。

直到后来，一门大给林改年进贡了上海滩最红的小生。也是翩翩美少年，英秀之气不输白可笙。

白可笙真的在用功，林改年不知是该欣还是该懊悔。自己今晚的行径，大概辜负了白可笙给他披上的幻想中的光华外衣。但这一面迟早也要给白可笙看的，他若不能接受，只能说对人的了解还欠火候。

这世很乱，政界军界商界一塌糊涂，生死轮盘转，好大一片江山每天都有新的焦土。人活着，在哪里，要什么，都是很容易就被忘记的蝇小事儿。

政府军要有动作，军需又要新征。林改年自然知征来的军需多半也没有用到那些舍生入死的士兵上，可在其位谋其政，也是他现今唯一能的。

他忽然有些明白白可笙。

少年抖颤着迎上来，林改年没有拒绝。

报军需的时候，署长问林改年，听说你把白家十三少收进房里了？

然后爬起来飞快地跑了。

3

林改年一直刀枪不入，烟酒不沾，连女色都疏离得很。军的官员每每想套近乎，也不知从何下手。如今林改年收了白十三少，倒让署长和官员们放了心。

林改年在自己床上看见这少年的时候愣了一下，心知要进林公馆并非易事，能到这一步，大概也有孟商的意思。

白可笙抬看他，一脸的难以置信。手上握着书，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大概是有要问林改年的地方。

他和少年激烈地爱。少年柔，人又讨巧，合得很好，被得狠狠撞在床板上，也闷哼着没喊痛。

看他在自己手上茁壮长大，也不错。毕竟这世上多一个有能力之人，就多一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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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改年插入少年的时候，对方闭着眼睛发出了满足的呻。本是诱惑十足的，林改年却失神了。

林改年没有解释，白可笙在林家闲散度日，两人相安无事。

连孟商都觉得他怀着这样的心。

也有一种安的想法：林改年也不过如此。

白可笙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世上来的一切不如意，恨憎怨，都无法拒绝。不如学着享受，起码自己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