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张桌子，牛肉、酱料和各种食材摆得满满当当的。

“诺。”

“段先生，这里！”

烤肉馆装潢别致也很干净，一推门，扑面而来就是“滋滋”声和馨诱人的香味。

“你知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颜春晓问。

段寻：“……”

她是有多爱吃肉？

段寻快步跟上去。

段寻愣了一下，正要伸手去接，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扬手一递，把肉送到了他的嘴边。

这吃相，看着让人很有……食。

“快吃啊！”她促。

段寻扫了一眼大厅，大厅里，客人往来热闹，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边拿边烤边吃，时不时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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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春晓看也没有看她，又不停蹄地去给烤炉上的肉片翻。

段寻还没有回答，她已经快速地用生菜叶替他包好了肉。

来之前他还在想，她会不会提起段灵和那天海边别墅的事情，可是这一路过来到现在，她每一次靠近这个话题的时候，都能巧妙地避开。

“唔……真好吃。”

“扶着墙进来，扶着墙出去。”她一本正经地样子。

段寻走到她的对面，坐下。

颜春晓最后决定要去吃烤肉，她选择了一家平时常去的韩式自助烤肉店，极力向段寻推荐。

两人来到烤肉店门口，段寻刚停好车，转见颜春晓已经蹦到了门口，那种迫切，就像是沙漠里走了很久的人忽然看到了绿洲。

“这样啊……”颜春晓想了想，“那不如去吃肉？”

段寻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她，烤肉味不错，又或者，是因为她烤的，所以不错，他不知，但他喜欢这一刻的气氛。

颜春晓昂看着餐台上新鲜的牛里脊、牛排和牛，轻声说：“先每个都帮我拿三份，不算你的。”

颜春晓，就是那种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其实方方面面都能让人感觉舒服的高情商女人。

段寻有些尴尬地微微托了一下她的手，把肉进了嘴里。

“你不吃吗？”颜春晓看了他一眼。

颜春晓挽起衣袖，娴熟地蘸料，待铁板预热之后，她把牛小排都放了上去，时不时翻面。很快，他们这桌也飘起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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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她把新鲜的生菜叶铺在掌心里，又随手重叠了层紫苏叶，夹一块牛肉，蘸上辣椒，抹一点其他酱料，将菜叶收拢成团，一口进嘴里。

段寻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边咀嚼边发出满足的轻叹，左边脸颊鼓的像是了个鸡，角沾染了酱料也浑然不知。

“我无所谓。”

“我请你吃饭，当然是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咯。”

颜春晓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双人卡位，不停地朝他招手。

段寻笑了一下：“想吃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嘈杂的地方吃过东西了，他现在参与的饭局，千篇一律，都是高雅的环境，清净的氛围，与他吃饭的人大都畏他，也知他喜静不喜闹，所以知分寸，懂拿，饭桌上从来不会有太多的笑声，亦没有太的烟火气息。

“想吃什么？”

段寻：“……”

段寻没有异议，他本来此行的最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吃。

她可真忙。

她把肉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