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

那晚，颜春晓并没有等到许易，她很累，回家洗了个澡，躺下就睡着了。等第二天天亮，她起床拉开窗帘，看到许易的车就停在楼下。

看来，颜春晓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都是这个男人的功劳。

“我们只是大学校友，我本不爱她。”

“回见。”

蒋静没想到颜春晓会问到许易，她一时错了神。

许易听到脚步声，抬眸朝颜春晓看过来，他的目光，最先扫过她胀的额角，紧接着，又落在她的脖子里，那里，满是淤青。

她也点了点。

颜春晓不作声。

“白臻和我有私人恩怨，她总是想方设法的让我难堪，除了酒吧和停车场，她还在背后搞过很多小动作，对于她而言，我越是生气，她越是兴奋来劲，我越是平静，她越是觉得无趣。所以……”

“你……你对现在的许易，了解多少？”

蒋静转往回走，比起来时，她现在的步伐轻快了不少。

他回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许是半夜，或许是凌晨，但他没有打扰她。

－－

“蒋静。”她忍不住开口，重新将她叫住。

蒋静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对不起，春晓。”他的嗓音特别哑，也不知是因为烟抽得太凶还是因为一夜没有睡的缘故。

那一瞬间，他的冷漠击穿了她，但同时，也助她拨开了心的迷雾，更明确了藏在内心深的选择。

都是因为他。

颜春晓推开了他。

蒋静一时错了神，里面的段寻正好回过来，看到她在，他的笑容收了一下，紧接着又很礼貌地点了点。

许易仿佛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他有点无措。

他眼里有直白而热烈的情愫，可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这样的眼神，她想起的却是他在电话里那冷静的语调和无情的话语。

“你说。”

“这个嘛……我不知该怎么说，我也不知怎么才算了解。”蒋静敛了下眉，“我只知，许易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他担心你，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他光看着，也知她昨天经受了怎样一场浩劫。

“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就算了。”颜春晓看着许易，“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白臻这么恨

颜春晓无法想象这个气质一直干净如少年的男人抽起烟来会是什么样。是颓唐？是痞气？还是深沉？

“好，那我先回去了。回见。”

“我没事。”她打量了一眼面前风尘仆仆的许易，“其实你不用特意赶回来。”

许易正倚在车，他眼里血丝密布，下巴上胡茬青青，脚边一堆烟。

清晨的风是凉的，他的怀抱也是凉的。

“我担心你。”

许易上前了两步，带着几分自责几分心疼，扬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所以昨天，在电话里，他是故意撇清两人的关系，故意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因为他知，一旦他了情绪，白臻只会更变本加厉地伤害颜春晓。

“你是指哪方面？”

“嗯？”蒋静回。

“我想问你个问题。”

颜春晓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颜春晓洗漱了一下，披了外套下楼。

还要阳光，还要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