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医生，刚才的电影讲了什么？”他问。

颜春晓自段寻后抱住了他，默默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她感觉到段寻整个人一僵，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屋里四亮着灯，却没有段寻的影。

她光着脚在屋里乱逛。

这样一想，颜春晓心里更不舒服了。

她刚应了一声，就看到段寻袋里的手机又亮了起来，“滋滋”的震动声透过轻薄的布料传出来。

听筒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她正高声说着什么，段寻没有等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进了袋。

“怎么？要写八百字观后感吗？”她无端就想抬杠。

肖光就在门外等着，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或许，段寻早好了准备，要在这个点送她走。

海浪无声，风也无声。

颜春晓意识到，这个电话，他始终只是扮演听的角色而已。

车

－－

里。

颜春晓撇嘴不说话。

颜春晓坐在沙发上，遥遥看着段寻的影一点点进远方的海岸线，忽然觉得没有安全感极了。

“颜医生。”肖光手扶着车门，提醒颜春晓上车。

风拂过来，空气里带着一海的咸甜。

颜春晓动了动，但什么都没有说。

海风飒飒，他衬衣的衣摆卷起又落下，像一幅会动的画。不知怎么的，颜春晓忽然想起了那日他坐在阳台上低声痛哭的场景。孤独，似乎是这个男人的常态。

段寻觉察出她的脾气，凑过来摸了摸她的耳廓，轻声反问：“想留下来过夜？”

颜春晓上了车，又往回看一眼。

屋里门窗紧闭，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转过来，看着她。

浩瀚的大海在月色下波光粼粼，段寻的别墅，换个角度看，就像是海上的一座孤岛，窗里透出来的光，是这座孤岛的唯一有人存在的痕迹。

他握住了她的手，没有说话。

“不了。”她摇。

段寻的房子，比她住的地方大了好几倍，唯一相同的是，这屋里也找不到一张关于过去的照片。

“没有。”他拨着她被风乱的刘海，“外面风大，你先进去吧，我还得接个电话。”

颜春晓觉得，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她正松手，段寻将她的手握紧了。

“谢谢。”

“要想写观后感，怕是还得再看一遍。”

“赶我回去了？”她语气更冲了。

她转往里走，脑海里不住地猜想刚才与段寻通话的人是谁？是奚妃妃？还是其他女人？

过了会儿，段寻回到屋里，他坐到颜春晓的对面，神色滴水不漏，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么快就醒了？”

“还想再看一遍吗？”他问。

她轻轻地推开了玻璃门，走向他。

“那我让肖光送你回去。”

段寻面朝着大海，背对着她，正在打电话。

颜春晓绕了一圈，终于，透过落地窗，看到他站在阳台上。

颜春晓坐起来，着惺忪的睡眼缓了片刻，起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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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寻这样优秀的男人，边最不缺的应该就是女人吧。

“我才不想呢。”颜春晓拿起包，“我要回家。”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颜春晓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