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游会这会依然显得安逸温馨，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发现了，有人在说着，「那是个人──」「是谁？」「她要干嘛？」「天呐！」

林恩推开服务生冲过去，可是好像被缠住了一样，所有人都挤在一起，度过愉快和轻松的园游会。他只想陪着他的孩子，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可以毫不犹豫地站在最糟糕的地方，直视那些最糟的可能。

他们的手臂紧挨在一起，记得他舒展的力量和温度，记得他呼的次数和节奏，和他衣服布料的感。

阿瑟看着桌上的巧克力糕，怀疑地闻了闻，然后不屑地把它放回去。

旁边打鸭子游戏的乐声欢快地响着，不时传来孩子们击中目标的声音，和咯咯的笑声。只是这一小片地方，像苹果上的病斑一样，恐惧和寂静悄悄地蔓延开去。

「别往那边看，宝贝，恐怕出了点事，爸爸得去理一下。」他说。

一切的发生只在电光石火之间。他好像一步都还没有迈开，楼上，那个影便一跃而下。

「我爸很挑食。」克莉斯汀说。

林恩迅速转过，把张大眼睛的克莉丝转到另一个方向，让她面对桌上的食物，而不是探听刚才发生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园游会里的摊子玩了个七七八八，积了比第二名高了五倍还多的分数，林恩提议吃点什么东西，下午继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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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赢得了奖品，两个巨大的熊，他拿着克莉丝那只白色的，而阿瑟拎着克莉斯汀那只粉色的，他那副疏离文雅的样子，一脸不情愿地拿着粉色大熊的样子真搞笑，但是，林恩想，却又十分和谐。大概因为他是个父亲。

「放太多食用香了。」阿瑟说。

他看对面的阿瑟，另一位家长坐在那里，五官如同冰雕一般安静，林恩说，「帮我照顾一下克莉丝。」

那是个女人，看不出年纪，她站在楼，越过了栏杆，阳光几乎把她化了，只留下小小的影子。

当越过人群跑过去时，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说，你是不是疯了，阿瑟是个危险人物，从一年前你就知了，你居然让克莉丝跟他

我喜欢跟他合作，林恩心里的一个声音不情愿地承认，他的有着绝佳的协调能力，还有一种严格的自控感觉，而不是散漫和不经心的。

林恩猛地站起来。

和他合作非常愉快。

他听到巨大「咚」的一声，虽然在这欢乐的气氛下，那不像是真的，但他知，那是一血肉之躯摔在坚地面的声音，是一个生命彻底结束的声音，他几乎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林恩朝出事现场跑过去，一边打电话给局里的警员。

「那是什么！」有人在叫。

「我觉得味好的。」林恩说，一口解决掉一个糕，这就是平时吃的糕的味嘛，但旁边的人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当然。」阿瑟说。

他们走的并不快，但第一名到达终点，一时被大家称为最有默契的家长。

俩一次也没有跌倒。

阿瑟抬起，盯着对面的教学楼，林恩转过，看到了楼层上背着阳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