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语气悠悠地问青鸟，“什么情况下……会失去一切感觉？”

路克轻轻地叹口气，向他欠了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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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又说：“被火烧的时候，我没有痛觉。”

“外面的人等了你几天几夜。”青鸟靠在镜子边不耐烦，“所有人都等着你走出去。你却把我叫到房间里来看你拉了一个小时的磨——你到底要说明什么？”

正面，英俊潇洒。背面，玉树临风。

青鸟默了默，答：“灵魂同剥离的时候。”

他凝视着金黄色动的油灯，灯座是一只妖着一朵埃及莲花。火光在他的黑色眼睛里形成了两束幽昧的火苗。

“你在想什么事情？恶魔在大圣面前必定会灰飞烟灭。”

几乎是瞬间就复原。

神思一直比较恍惚。十七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照了照镜子。

青鸟不说话。

康拉德回傲然说，“罗还在等着他。”

十七将手从火苗上移开，青鸟说不出话来。

十七掀开边三脚玻璃桌上的青铜灯罩，金黄的火苗腾地一下了出来。十七将手凑近火苗，呲呲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青鸟倒一口凉气，“你……”

十七沉默着想自己的心思，青鸟抄起了手臂玩味地问了一句，“十七殿，以前你不是会考虑这么多的人。你变了很多。成熟是一件好事，但是你也应该想想大家都在等着你。”

很好。

他握了握手，然后将手心展开，刚才化成白灰的骨肉此刻却匀称完整，肤新鲜饱满，丝毫无损。

青鸟摇，“据我所知，绝对没有。”

十七抬起来，房间里静静地没有声音，青鸟的眼神就好像是把他看透了一样，十七歪着，脚一蹬坐在桌子上，“青鸟我

十七点了点，“曾经有个人也是如此。”他说，“换句话，我的已经死了。”

金色的火苗撩上手心，顺着手掌上手背。肤迅速翻卷焦黑，然而接下去原本应该碳化的血肉却变成了纯净的白色细灰，飘飘洒洒落在桌面上。

十七把手指扭成一个大大的结，“可是我亲眼看见我自己被净化了，我当时看见自己的手在眼前变成了灰。”

四肢健全。

十七低想了想，忽然问，“你看见我的手在水里化开的灰烬吗？”

十七又问，“有什么治愈术可以治愈被圣所伤的暗灵吗？”

青鸟皱起了眉，“看见了。”

路克皱了皱眉说，“公爵大人不会同意的。”

十七说，“看见了没，事实上，我被净化——已经挂了。”

第七十三章第六源泉

青鸟冷淡地挑了挑眉说，“恭喜，祸害遗千年。”

是西泽尔家的人，我的血可以给公爵。”

十七回又瞄了一眼镜子，“我没死。”

青鸟不以为意地说，“别的事我不，事实是，你原本已经变成了灰，然后你又复原了。这就够了，我只这个。”

“新的教皇还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