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如此一想，阿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倒是没在他面前哭过，乍然这么一哭，倒是将云笙惊得一愣。

因是被气哭，而不是伤心的哭，阿凝哭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可爱的让人忍俊不住。

阿凝正哭的气劲，忽然听云笙轻轻笑了一声，便气得用手去推他：“都怪你！你还笑！”

第三十二章：云渺

那日，阿凝原也没想怎么哭，但到底是没喝忘川水，新仇旧怨加在一起，既已在他面前落了泪，便怎么也控制不住，索便在云笙怀里哭了个痛快。

等到哭累了睡过去又再醒来时，却是在云笙的长生殿。

阿凝起初并不知那是长生殿，她在空旷的房间里醒来，只觉得宿醉般的痛，瞧着房内简洁大气的装饰风格，阿凝并不觉得司命星君能有这么好的品味。

她着哭的眼，一面懊悔自己在云笙面前哭鼻子有些丢人，一面走出房间，瞧着那既宽阔又雅致古朴的庭院，便晓得这决计不是司命星君的司命府！

环顾四周，阿凝瞪大了眼，心想：“难我又投胎了？不，不对，历劫的话我应是饮了忘川水，从婴孩开始……”

阿凝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上穿的衣裳，确认自个还是自个。

后传来脚步声，阿凝闻声回，便瞧见仙娥端了个青玉盏来，低眉顺目的朝她福了福：“殿下，这是清晨的优昙，请饮一些。”

那仙娥的衣裳，瞧着像是个事的小仙官，而那优昙则是优昙花花上收月华所凝的晨，优昙花本就难得，而每一株优昙花每一日又只凝一滴晨。旸谷是日出之所，不似虞渊是月栖之，气候水土并不适宜优昙花生长，是以阿凝并未尝过优昙，更别说眼前这么一盏。

除却人界，天地之间奇花异草甚多，相比之下优昙花并没有什么妙用，但优昙却有静心忘忧的作用。与忘川水不同，并非霸的消抹记忆，更多的是心境上的安抚。

阿凝不慌不忙的饮下优昙，首先这地方既然是天界，她必不会又什么危险，其次这仙娥知她的份，她在她面前便不能失了份，因此才端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问那仙娥：“此为何？”

“回殿下，这里是云缈。”

“云渺……”阿凝觉得那优昙徒有虚名！当她扭往自己来时的殿看去，清楚的瞧见那牌匾用古篆所书的长生殿三个字！云渺，便是云笙在九重天云深之的殿，而长生殿更是……更是云笙起居之。

她如何还能平心静气！

阿凝扶额，埋怨自己：“我怎么就睡在长生殿了！”

那仙娥依旧低眉顺目：“回殿下，您是昨日黄昏，云彩溢的时候，被帝君抱回长生殿的。”

“……”阿凝端庄的笑僵在脸上。

那一刻，阿凝觉得，云渺的仙娥同如今的云笙一样，一样的让人讨厌！

阿凝默了默，收起笑容，转就走。谁知那讨厌的仙娥会错了意，还“好心”提醒：“殿下，帝君……”

“不必赘述！”阿凝转，了个就此打住的手势，她急急说：“一切就是一场梦，我没来过，你没见过，青山不改，绿水长，后会无期！”

说完，阿凝提起裙摆，足下生风地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此前并未来过云渺，是以摸不准方向，但她想着要从后门走，便往那枝繁叶茂花团锦簇走，却哪里晓得云笙会在那锦绣深深，曲水蜿蜒之，与天帝少昊在云亭下走棋品茗！

阿凝承认自己修行懒散，法术不济，所以才会直到走近了，才发觉那云亭里有人！

阿凝折了一截树枝挡在眼前，放轻脚步，打算偷偷溜出去，却不想，在她还没认出天帝少昊时，少昊便已然认出了她，只听得云亭里传来少昊带着笑意的声音：“若是没记错，这是阿凝吧？”

阿凝弓着的形顿住，正思索着天上是否跟凡间一样，有欺君之罪。若是没有，她自然是要否认的。

又听少昊笑：“你小的时候，本尊还抱过你。”

阿凝：“……”

少昊虽然瞧着年轻俊美，放在人间不过是二十有几的样貌，但他的实际年纪，早可以算作是阿凝的爷爷辈。小时候被长辈抱过很正常，可少昊当着云笙面说这话，在阿凝听来，仿佛跟在说见过她小时候穿布没什么两样！

阿凝想：“他有没有什么欺君之罪，我不是，我没有，天帝认错人了！”

而少昊此时瞧着看似面无表情的云笙，又说了一句：“哎！你瞪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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