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担忧：“只是先不说王公贵族家的夫人，就说今上的后里就有两位贵嫔娘娘，据说沉鱼落雁，有世间唯二的绝好颜色。”

“那要看跟谁比。”严凉勾了勾，手搭上曲朝的肩，“夫人若不嫌弃，让为夫替你描眉如何？”

负责迎接两人的礼官和祭官们早已等待多时，恭恭敬敬的看着两人乘金光从神像上出来，落在殿宇的中央。

闪烁累累光芒，耀目分明，灵动奢华。严凉记得就连她册封城隍娘娘的那天，也没有将妆面刻画得如此致无瑕。那次她隆重而奢美，而这次却是将骨子里的风媚骨一点不漏的全展现出来。

礼官和祭官们跪了一地，以静穆虔诚的语调齐声：“恭迎城隍爷与城隍娘娘驾临，请随我等入崇明殿。”

崇明殿高高的矗立在近十丈高的高台上，是整座苑的最高点，两侧重重殿烘托它威严而高高在上的气势，这是足以令来访者们感到敬畏和威压的气势。曲朝心中也感到些许威压，只是手上严凉传递给她的感，紧紧的、温热的握着她的手，让她心安而镇定。

夕阳笼罩了整座皇，因着积雪未化，整座殿像是个热闹震撼的琉璃世界。雪色将原本朱红色的墙漫成威严的深红，给金碧辉煌的殿修饰了一层清冷的浮光。

有年轻的小礼官偷偷瞄了两人一眼，顿时被这双璧人颠倒众生的风仪所震惊，几乎忘了这是在恭敬的引神过程中，半晌都没能回复静穆的表情。

曲朝羞：“那你要画得好看些。”

她们是咸祯帝的骄

她随着严凉走上崇明殿前的台阶，一级一级拾阶而上，走进了崇明殿。

严凉后跟着容娘，曲朝后跟着沁水。容娘怀里抱着的鬼猫忽然睁开碧油油的眼睛，发出幽长魅的一声叫唤，将殿内所有正惊叹于严凉和曲朝风姿之人的神智从九霄云外扯了回来。

咸祯帝心情如去上坟般沉重，只强撑笑意。他后中受的佳丽们都坐在下首，皇后之下依次是两名国色天香的贵嫔，一个璀璨明媚如不留余地的阳光，一个素雅无尘若绮丽的月色。两人平分秋色，几乎引了在场所有郎君们的目光。

严凉看着镜子里的曲朝，不觉情不语，只认真凝视着她。

傍晚时分，严凉和曲朝准备好了，相携着来到皇里供奉城隍的一间殿宇。

严凉面无表情，淡淡：“有劳。”

富丽堂皇和金堆玉砌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目之所见的一切都如同繁花拱锦绣，无一不华美炫目。

“听夫人的。”

从这里到崇明殿并不远，但曲朝却觉得脚下的汉白玉砖一块又一块，铺延了很长很长。

曲朝却是通过镜子看出了严凉若有所思，她说：“我虽然是小门小的出，但也听我爹讲过，你们王侯将相皇亲国戚们凑在一起时不仅比份地位、比钱财权势，还要比妻室的美貌出和才气。出和才气我怕是不成了，只有在美貌上给你长脸，所以定要不遗余力的拿出来。”

崇明殿里所有该到场的人都到场了，包括想见严凉的杉钦玉等人，以及不敢面对严凉的岳麓。

曲朝从前也曾到过皇，但只是在皇的几人聚集的角落里行走过，不曾领略真正的楼台玉宇的壮阔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