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角掠过一丝讥诮，她笑得痞极了：“欠了一条命，你怎么不赔命啊，肉偿有用吗？”

洛川程心底特别不好受，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脱了鞋，进屋。

甘愿这才抬眸看他。

脏。

像现在这样稀松平常，大出洛川程预料。

略一停顿，洛川程又：“卓迩那天压没问题，但新闻却已经是全网都是了，我没理好这事儿不敢来见你，就回去找我妈谈这事儿，和她吵了几天，然后昨天，卓迩真的突发心脏病，我去了她家一趟，又被拍了。卓迩已经被送到医院紧急了手术，今天下午才出的重症监护室。确定她没事了，我就……过来了。”

会打他的那种。

她跟你甜蜜的时候能把你惯死，但是折磨你的时候你真的会被死。

洛川程瞧见甘愿那样满不在乎的模样，愈发的窝火，但还是决定把这事儿澄清，然后再朝着她发火，他也不嬉笑脸了，冷着一张立深刻的面庞，：“这事儿还是怪你。”

甘愿看着他踩在她拖干净的地板上，眉皱紧，心底隐忍着无数的怒火。

是的。

现在，显然就是后者。

洛川程来到客厅，站在甘愿边，也没敢碰他，这时候他碰她绝对能让她炸，虽然他很想抱抱她，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这事儿，我能解释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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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程这人，让她觉得很脏。

但纵算她不信，洛川程也只能解释：“八年前，你把我甩了之后，我颓废的，那时候，卓烨，还记得这人么，我一个哥们，安雅的男朋友，就是那个每次出去玩都喜欢钻到深山老林，甚至去无人区的那个。”

洛川程不待见这样的甘愿，却只能说：“我欠安雅一条命。”

洛川程垂下眼睫，提及那段过去，狭长双眸一闪而逝的痛苦，但他仍是接着：“安雅这人，我也恶心的，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她追过我，没成功，就去追了卓烨，我回来之后，安雅怀孕了，还把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孩，叫卓迩，先天心脏病，但以前年纪小，心脏没长全，无法动手术。初五那天，我本来打算飞杭州，安雅突然打电话告诉我卓迩她突发心脏病，我只好改飞北京，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些新闻，她突然扑我怀里，我一直在躲，但外边是她跟我妈安排好的狗仔，就拍到了那些画面。”

因为，她一个字都不信了。

甘愿嗤笑一声。

甘愿漫不经心地笑：“你解释啊！”

洛川程就知这次甘愿会弄死她，他想过甘愿会打她一顿，却没想到，甘愿竟是一副阴阳怪气又笑嘻嘻的样子。

那是她拖了五遍的地板，好不容易干净了，现在又被他弄脏了。

洛川程心底特别痛苦、无奈、迷茫，他被自己亲妈设计了，再加上过去那点破事，他特别窝火，其实这时候甘愿要是稍微信任他以下对他示下好他绝对命都是她的。

可说真的，这比甘愿抽她一顿更让他难受。

提到卓烨，洛川程去看甘愿，发现她并不陌生，便接着：“我不颓废的么，卓烨便劝我出去玩散散心，然后我俩一起徒步川藏线。碰到大暴雨，之后泥石，他把我救出来了，他死在那里了。”

但甘愿，显然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