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见低见的，面对面尴尬不说，最重要的是会影响到工作。

        范晓志捂嘴悄悄打了个哈欠，低了眼睛，无意间看到旁边杨真手里转着笔。

        “我和张队讨论了一下。主要计划有两个，一是诱捕胡丙溪。二是牵上费丹这线，确认目标。有疑问提出，没问题就散会吧。”

        “我开玩笑的啦，说不定人家有女朋友呢……”温梓琪接过服务生端过来的咖啡，“顾悠最近怎么样了？还是不肯说话？”

        “要不带国外去看看，毕竟国内的心理医疗还不够完善。”

        杨真迅速摊开手，侧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捡起笔继续转。

        那只苍白有力的手空空杵在那儿，过了几秒，缓缓虚握成拳，收紧，又松开，松松合合，最后停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形状上。

        “你说东南亚我才想起来，好像……在书上看到过。”

        会议散场，范晓志伸了个懒腰，看到杨真起要走，赶紧拖住他：“杨真，你转笔够厉害啊，教教我呗。”

        “别藏着掖着了，你特地练过的吧，谁瞎转转就能转出你这水平啊，搁我自己再怎么随便也随便不出你那样儿……对了，你是不是也玩蝴蝶刀啊？”

        很快，幻灯片到下一张图片。

        秦箫哭笑不得：“您老还是安心呆着吧。”

        杨真看向他：“你说balisong？裂角刀？”

        杨真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学的。”

        他忍不住多瞄了几眼，正佩服着，笔就“啪嗒”一声摔桌上了。

        “等案子结了，我带她去S国看心理医生。”

        范晓志有些得意：“你不知啊？蝴蝶刀是折叠刀的一种，源自东南亚。”

        不一会儿张队长讲完了，秦箫站起走到白板前总结，这也意味着会议要结束了，众人立神抖擞起来。

        “他主要负责运输……目前AZ内负责产出的是一名叫Dr.J的人，据调查他合成了新型毒品，暂时成份未知，大家最近要多方注意可疑药物……”搜查二队的队长张明泽，站在白板前滔滔不绝地讲，偶尔扫一眼桌上的文稿。

        范晓志幸灾乐祸地想：唷，这502质量不咋滴啊。

        会议室里空气沉闷，偶尔响起哗哗的翻页声，上二队队长喋喋不休毫无起伏的声音，令人昏昏睡。

        “啊？”范晓志懵了一下，“对，英文好像是叫balisong……”他猛然惊醒，“诶！你不知蝴蝶刀，咋能知英文叫法？”

        范晓志遗憾地咂咂嘴，没再追问。

        “哦……”范晓志还是感觉不太对，“什么书上还讲这个啊？”

        “装啊，撩妹儿啊……”范晓志挤挤眼。

        与上一张胡丙溪的照片一比，完全是两种极端的视觉冲击，会议室的某个角落传来女警的窃窃私语声，张明泽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声音才安静下来。

        下午三点，警视厅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刑侦会议，投影仪上放着一张面目凶恶的男人照片。

        范晓志手掩着嘴，贱兮兮地说：“杨真，比划啥呢，你这尺寸不小啊，都快赶上手腕儿了……”

        杨真笑了笑：“学校图书馆看到的杂志，书名我也忘了。”

        秦箫坐在第二排的左边位置，在笔记本上写写涂涂，西装裙下，无色的薄丝袜包裹着修长的小，比例之下，细细的脚踝似乎不足一握。

        秦箫沉默一会，轻轻嗯了一声。

        “胡丙溪，F城人，AZ组织里的号毒贩，迄今为止已经走私贩卖毒品超过4吨，现窝藏于P城……”

        “什么是蝴蝶刀？”

        黑色的签字笔在修长的指间来回翻飞，像沾了502胶水似的，转来转去怎么都不掉。

        “Daniel      Fay，中文名费丹，S国KTA集团董事长，实质上就是一个军火商，最近刚落P城，很可能就是AZ这次的下家……”

        “没啥技巧，随便转转就会了。”

        这张照片上是一个英俊的西方男，轮廓分明，眼窝深邃，一双蓝色的眸子似乎情脉脉地注视着拍照者，十分迷人。

        温梓琪眼神一亮：“到时候带我一起呗，我还没谈过异国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