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是。”

        他闭了一下眼，转开视线。

踩在甲板上，右脚还没落下，他视线落在陆晨手上，停留了两秒，接着转到他的脸上，又停了两秒，最后回他俩字：“客气。”

        秦箫说完，举着杯子把药一口气喝完，这次终于没有人再敲门打断了。

        陆晨送走他们关上门，回到秦箫面前，迟疑：“他们……”

        “去查查那个叫Lee的。”

        “再说再说！”陆晨将他推出门外，立刻把门关上，深一口气，转过，“秦队，你别听我爸瞎说……他不知你是谁，都是误会。”

        陆晨感觉到气氛不太对，看看这边，看看那边，走过来挡在中间：“不好意思，禾笑有点不舒服，她刚吃了药，容易犯困。”

        秦箫放下手里的药，对来人欠点：“你好，陆先生。”

        秦箫刚端起药，喝了第二口，外面又是一阵敲门声，陆晨回去开门，抬眼看见来人，微微一愣，默默让开。

        “走吧，让她好好休息。”话音刚落，他率先离开。

        “你好，你好。”陆光栋眉开眼笑，“小姑娘长得真俊，现在什么工作啊？”

        李月白依然对她笑着，只是这次笑意未达眼底，他的气质完全变了，冷暗，阴寒，像阳光照不透的雪山松林，没有一丝温度。

        “秦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掉海里去了？”陆晨问，把冲好的感冒冲剂递给她。

        费丹说：“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估计要生病，要不回港后，我派人送送你们……”

        “嗯……”陆晨尴尬地笑笑。

        “什么？”

        “爸！”陆晨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打住他，“我这还有事儿，你、你先出去逛逛。”他推着父亲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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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丹耸耸肩。“好吧，禾小姐，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陆晨抢答：“她刚从国外回来，暂时还没找工作。”

        费丹略微讶异，忽然明白了什么，转重新打量起沙发里的女人。

        敲门声响起，陆晨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陆父颔首：“哦，这样啊……那不正好，先让禾小姐来我公司，将来结婚也……”

        秦箫在休息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件小黑裙，披着披肩坐到沙发椅里。

        “我知。”秦箫忍俊不禁，“你爸爸很关心你啊。”

        秦箫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没什么。”秦箫伸手接过杯子，“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哎――等等，”陆光栋支回望，“记得让禾小姐有空去我们家坐坐……”

        陆光栋老神在在：“什么叫我怎么来了？瞧瞧你说这叫什么话？”他走进来几步，看到沙发椅上的秦箫，脚步一顿，“哎，这位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禾小姐？”

        “大概很早就认识了，”李月白平静地说，“所有的相遇都绝非偶然，不是吗？”

        “禾小姐，听说你落了水，我过来看看。”费丹在秦箫面前站定，“真巧啊，救你的人恰好就是和我一起来的朋友，我来介绍一下，这是Lee……这位是禾笑，禾小姐。”

        他盯着秦箫的眼睛，试图解读她的反应，然而从她的眼睛里，他什么也看不到，那里静如深海。

        “嗯？”费丹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

        秦箫低看着杯子里黑乎乎的药汁，直到这时，才缓缓抬起视线。

        费丹对他客气一笑，雍容闲雅地走进来，后还跟着一个面目英俊的高个男子。

        “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李月白说。他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发又恢复成油光发亮的小偏分。

        陆晨皱眉：“爸？你怎么来了？”

        这场突发事故，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连茶余饭后的话题都谈不上。

        “Daniel。”李月白突然出声，没有看秦箫，也没有看任何人。

        房间里明明开着气，却莫名开始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