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额冒着汗，呼急促，秦箫盯着他失焦的瞳孔，停下动作，松开右手甩了甩，换成左手：“行了，别叫了，哪这么多废话。”

        “杨……杨真……”秦箫轻一声。

        卧室里又是一片静谧。

        不眼镜的杨真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大概是近视的缘故，他的目光有些空旷，难免多了些疏离感。

        “手拿开。”秦箫出声命令。

        他稍作考虑，还是老老实实洗澡，换好衣服钻进被窝，挪了挪，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我睡床，那你睡哪儿？”

        顿了几秒，秦箫抬勾住他的腰，杨真上合着抱起她，像一只没苍蝇似的，稀里糊涂往房间里乱闯。

        “你没睡着啊？”他动也不动。

        怀里的人半天没动静，秦箫见他安分守己，也就不了，她里还有酒的影响，实在是困乏，几乎一闭眼就陷入了梦乡。

        箭在弦上，强行打断。

        “你带套了吗？”

        秦箫洗完澡穿着睡衣走进房间，用手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让他挪开点，杨真猛然回神，立提着腰站起。

        心声逐渐变缓，杨真听着听着，心和她保持了同一频率，渐渐也困了，他本以为自己今晚会难捱地睡不着，没想到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我不在安全期，不能陪你瞎折腾。”秦箫说。

        杨真发麻：“别、你慢点啊……”

        “……手也可以啊。”他声音闷闷的。

        “唉……”他叹了口气，慢慢撑着手臂坐起，拿纸了小腹，着着又开始发呆，回味那种半半糙的手指感。

        “我睡沙发么？”他拉上拉链，朝外走去。

        秦箫回看他，宛如看一个智障。

        秦箫向下扫了一眼，半坐起：“行。”说干就干，直接扯开他半松的腰。

        秦箫用纸巾手，扔进垃圾篓，起去洗澡：“太晚了，你留下来睡吧。”

        杨真抹了一把脸：“对不起，我有点……我有点……我太困了，有点不清醒。”

        “可、可我这不是那种枪啊……哎你慢点……”

到颈侧吻，秦箫稍稍推开他，摸着他的耳朵，把碍事的眼镜摘下来。

        杨真一下子愣住，停下动作，抬傻傻说：“我忘了……”

        可惜他没带，带了也不敢。

        “……”杨真合紧，抬臂挡住眼睛。

        杨真：“……”

        他把她放在床上，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上衣，开始解她的衬衫钮扣，刚解开两个就耐心告罄，干脆用力一扯，把钮扣全崩落，俯埋入她的怀中。

        “什么衣服，哪来的？”

        “你去洗澡吧，新牙刷在台子上，粉色的那个，别拿错了，衣服我放在浴室架子上了。”

        “下去。”秦箫毫不客气地推开。

        “那可对不住了，”她言不由衷地歉，“我十岁就开始拿枪了，你这模样长得还端正的。”

        “我数到三——”

        “那你就光着吧，”秦箫说，“光着睡地板。”

        客厅的灯光映照在昏暗的卧室里，秦箫一脸寡淡，左手撑在床上，右手背上的骨时显时隐，这比握方向盘要困难多了。

        “我可以不进去。”

        秦箫打开手机看到陆晨发的短信，问她到家没有，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秦箫想了想没有回复，盖上被子随口答：“我前夫的，你能穿。”

        年轻的男人眉眼如画，目光深邃紧紧盯着她，小口小口地着热气，十分撩人。

        “哎！”杨真差点咬到，“等等，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翻脸比翻书还快，杨真捂着脸，像一条咸鱼似的躺在一边，生无可恋：“秦箫，你怎么能这样……”

        “我这速度还算快？”秦箫抬眼。

        夜色沉重，点点繁星坠落夜幕，洒落床单，留下几光翼影。

        “沙发睡不下，你睡床。”

        “我不穿。”他态度不满。

        卧室安静，杨真呆呆地看着墙角，眼神空的，半天都没有回过劲，他突然很想抽支烟。

        杨真：“……”

        “你手上有茧……”

        “那你图什么？”秦箫看着他。

        眼看他就要钻到书房去，秦箫余光一瞥，单手扒住卧室的门框，杨真心领神会，抱着她边吻边拐进卧室。

        “三！”杨真把脸靠在她的口蹭蹭，耍赖似的地说。

        秦箫的心很稳，扑通扑通的，不快不慢，听着一点也不烦，杨真就这么静静地贴着她，感受着生命的鲜活，自己的心情也鲜活起来了。

        这大概是杨真此生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了，他一边贴着吻她，一边嗯声应着，一边脱下她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