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人一定还在P城，只是不知躲在什么地方。”

        安娜看一看，把花拿出来，走到台边，把它扔进了花园草丛里，使其重归旧土。

        她一把合上资料说：“不用想了，东西肯定在Elisha      Lee上，他是国际通缉犯，没有常规签证，只能使用假份，甚至可能走海运偷渡，本不需要过安检。”

        ……畜牲。

        温梓琪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忽然自娱自乐地捂脸傻笑起来。

        “结婚有什么好，你看我现在还是单。”秦箫说。

        “不是他。”秦箫走到水池边，打开水漱了漱口。

        秦箫嗯了一声，把纸团抛进远的垃圾桶，温梓琪见她转要走，胳膊一伸把人拽回来：“你打算怎么办？生下来自己一个人抚养？”

        安娜拉起行李箱，跟在费丹后朝外走去，她穿着一白色的低套装裙，若隐若现的沟，引人遐思。

        她只比秦箫小三岁，秦箫早年结婚生子，人生美满宛如教科书一般，温母每每都要拿秦箫作例子，数落自己女儿，天天迫其相亲，然而很多人并不知，秦箫早就离婚了。

        会议结束后，秦箫把早饭吐了光，推开厕所隔间的门出来，看到温梓琪靠在水台边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不由顿住脚步。

        秦箫抬眉：“怎么，你妈不你相亲了？”

        “啊？”

        *

        十二月初，晴朗的早晨，山间别墅却很暗沉，宽敞富丽的房间里满是萧条的气息。

        “那是谁？”温梓琪追问，转看着秦箫的侧脸，疑惑不解。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失足少女，她可不像是会意外怀孕的人。

        不知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一旦知怀孕了，妊娠反应就越来越严重，看这个也恶心，闻那个也恶心，连喝水也恶心。

        “你们……两……？”温梓琪大吃一惊，竖着手比划着几下，随即觉得有点自己反应过度，讷讷放下手，怅然地松了口气，“……我之前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掀

        “得了吧……”温梓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杨真死得太可惜，能留下孩子也是好事，但是这样对秦箫来说就太不公平了，温梓琪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吧，反正我也没打算结婚。”

        费丹没有反应，他穿着休闲的灰色西装，坐在扶手沙发上，翻看着今日晨报，面容俊朗依旧，线条深邃得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雕像。

        秦箫静静地想了片刻，捋顺思绪说：“梓琪，把费丹航班上的所有乘客排查一遍，Elisha      Lee可能会装成某个人混在里面，还有，想法子扣下费丹的签证，能拖几天是几天。”

        自从环亚酒店那天晚上之后，李月白就不知所踪，仿佛从人间蒸发了，现在倒知怕她了，或者因为他已经吃干抹净对她失去兴致，所以不再招惹她。

        “这孩子生出来，那长的得多好看啊！”温梓琪越想越乐，感觉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搂过秦箫的腰说，“你赶紧给我好好养，再接再厉，争取再生个小美女。”

        “Daniel，时间到了。”安娜弯腰在费丹耳边提醒。

        “干嘛？”秦箫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过了多久，费丹终于放下杂志，从沙发上起，他一脸闲适地理了理衣襟。

        “秦箫，你是不是……”温梓琪眉紧锁看着她，迟疑着没能问出口。

        厕所里别无他人，此时安静异常，温梓琪呆了半天，终于回过神，脱口而出：“你和顾邵京复合了？”

        温梓琪一噎，郁闷：“我妈为什么让我相亲，你心里没有数么！”

        秦箫：“……”

感的外国女佣？秦箫突然想起之前借的礼服没有还，紧接着脑子里就闪过某些鸡零狗碎的不堪画面，心情逐渐烦躁起来。

        秦箫洗完手甩甩，抽过纸巾干，轻声地说：“杨真。”

        “梁越呢？”秦箫手指敲敲桌面，“还是没消息吗？”

        银色行李箱立在大门玄关旁，客厅空旷而静谧，花瓶里的花还是昨天换的，有些蔫儿巴巴地垂着。

        可拉倒吧，是男是女都不一定呢。

        陆晨说：“海关那边已经封锁了，一个月内禁止私人海运，他走不掉的。”

        *

        “有问题吗？”

        “走吧。”

        温梓琪：“……”

        秦箫点：“是，我怀孕了。”

        “杨真的孩子。”

        “嗯，我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