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妮打了个哈欠站起，语气散漫地说：“你这次麻烦大了。”

        “嗯。”

        然而半天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她听到男人越发压抑的呼声，不由睁开了眼睛。

        “什么哥布。”Lee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当然是坐飞机。”

        男人手臂上血肉外翻，顾悠看得神经发麻，半边脸都酸掉了，问他：“什么东西？”

        “你杀了藤治原平。”顾悠看着车说。

        “老实说，从来就没闲过。”Lee微笑起来，显得格外轻松，“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顾悠看他把刻刀浸在酒里，问：“你要给我手术？”

        除了昆妮和猫女郎，另外两个女人目光胶水似地黏在Lee的上，但是他没

        “重温哥布航海线？”

        “你想和我一起去Z国吗？”他将枪到腰后，套上一件旧的黑色T恤，问。

        Lee把刀拿出来，喝了口酒，说：“乖，闭眼，别看。”

        “疼，但是，”顾悠用手指了指另一，“伤口在这……请不要乱其它地方。”

        Lee从后备箱里找出一个箱子，顺便把后座上脏兮兮的小猪佩奇背包拎过来。

        “嗯。”

        顾悠心像鱼漂似地一沉一下，又浮回水面，原来FIB在他里植入了定位。

：“你手往哪儿摸呢……”

        犯人真是没人权啊……

        监护人口中咬着瓶，脖子上额上挂满细汗，左手着刻刀划开了右臂，从里面挖出了一个类似电池一样的黑色东西。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个不起眼的酒吧门口，顾悠看着从里面摇摇晃晃走出来的两三个醉汉和应召女郎，了眉心：“不是吧？”

        “我们要去哪儿？”

        他检查到顾悠动脉的穿刺伤口，立刻用拇指压住近心脏端的两公分，撕了一布条包住创口。

        虚弱的力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监护人十分合地嗷呜了一声，假装自己很痛的样子。

        顾悠抱着背包，打开看一看，东西没少，她拿出芭鞋和护膝袜穿上。

        他的女孩没有受到侵害，虚惊一场。

        Lee把血清理干净，脱掉自己的衬衫套在顾悠上，然后光着上，翻了翻车里的储物箱，从里面翻出一个小刻刀和一小瓶白兰地。

        酒吧里面的音乐声很吵，男男女女们在舞厅里张牙舞爪地扭着蹦迪，Lee抱着顾悠径直绕进后台走廊，然后三轻一重地敲了敲一个房间的门。

        “宝贝，你还真会提问。”Lee对于自己杀了藤治原平这件事全无悔意，至少现在是没有。他把密码箱里的枪支拆成小件，和子弹一起倒进顾悠的小猪背包里，只留了一把格洛克17在上备着。

        开门的是一个粉色发并挑染着几缕紫色的年轻女孩，眼线画得异常犀利上挑，跟猫女郎似的。

        进入邻边市区的时候，顾悠看到外面已经天黑了。监护人把手机、信用卡，以及一切与份相关的东西全扔掉了，这种境地下，住宾馆是不可能的。

        “嗯。”

        “我已经废了他。”

        “你不该杀他的。”

        Lee静在原不吭声，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生理上的非正常撕裂伤，只好又问了一遍：“疼不疼？”

        顾悠听话地闭上眼睛。

        这是一间化妆室，除了镜子梳妆台和挂满衣服的长衣架，中间居然摆着一张牌桌，围坐着三个招摇的女人，其中一个还是熟人。

        “怎么去？”顾悠问。

        顾悠没有弹回去，而是回敬了一个巴掌，掴在他茸茸的后脑瓜子上。

        顾悠发现这人除了嗯就是嗯，实在聊得没意思，干脆也不说了。

        Lee看向女孩的针刺穿孔，盯了半晌后，突然笑一声，赶紧了鼻子，说：“哦，对不起，我的过。”

        “从东海岸，过大西洋。”

        Lee吐掉嘴里瓶，把“电池”咬碎扔出车窗外，叹了口气：“都说了别看，你怎么又不听话。”他洒了点消炎药的粉末在伤口，用绷带缠住手臂扎紧，“那是GPS。”

        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莫不过事后的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