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察觉到冰凉的河水已经浸至自己动脉纱布，微微缩了一下，立就被神经感的监护人发现了。

        他按住她的轻轻拍了拍：“乖，别乱动，我要松手了，稳住。”

        顾悠脚反勾住监护人的腋下，高举起双臂把衣服托着，：“准备好了。”刚说完下的男人放开了手臂，全须全尾地潜入水面下，鱼一般地游向对岸。

        轻风迎面拂过，顾悠嘴角一抽。

        娘诶，还真是海豚。

        ……

        水面冒起泡泡，Lee出脑袋抹了一把脸，吐出水咳了两声：“三角锁太狠了吧，你想勒死我么？”

        顾悠眯眼看着远铁丝网后面的几所灰色小屋，毫无愧疚地说：“这叫剪刀，等你的脸转到和屁一个方向才会死。”说着便示范地用夹紧他脖子，往前了一下腰，命令：“上去。”

        三月末气温不高，上了岸，表水分蒸发更是带走不少热度，Lee蹲放顾悠落地，两人穿好衣服，朝河岸高走。

        “看来你跟着弗里斯学了不少。”      Lee晃着脑袋，甩甩耳朵里残余的水。

        这个状态下他说话的后鼻音很重，每一个字都仿佛浸过了水，闷闷沉沉的，顾悠回看了一眼，监护人那本就清淡的色更加苍白了，连角的凹陷都呈现出类似服装店假人模特般的塑感。

        “不，这是我外公教的。”顾悠在斜草坡上停下来，擒住他冰凉的手腕，皱眉：“你好像着凉了。”

        像是正负极短路相接，爆出一团电火花，手腕肤接的地方陡然发，但是Lee的注意力却被引到了另一：“……外公？”

        顾悠的外公不就是秦箫的父亲？

        Lee想起9岁那年去Z国出任务，逃离组织后，救下自己的那个威严冷酷的中年男人，然后又接二连三地回忆起自己在疗养院遇到秦箫的经过。那一年所发生的一切至今依然历历在目，低迷的抑郁感又钻了出来……

        有时，记忆力太好真不是什么好事。

        Lee遏制住心底不断膨胀的坏情绪，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揣进口袋里，单稍息，看着顾悠：“这么说，你的枪法也是他教的咯？”

        “没错，他以前是一名国际维和警察，我的散打包括外语都是他教的。”顾悠这次答得很干脆，没有像以前那样拐弯抹角转话题，她指指远的灰墙小房子，“那里好像有水坝看守屋之类的，进去看看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那万一里面有人怎么办？”Lee跟上她前进的步伐，又恢复了欠揍的油腔调，“哎，长官，我们是要去打劫吗？”

        顾悠咬碎棒棒糖，嘎嘣嘎嘣地嚼着，说：“放心吧李副官，到时候报上你的名儿，人家直接就吓跑了，和平解决。”

        Lee：“……”

        一点也不和平好吗。

        荒野上的铁丝网围住了包括整个水电坝在内的外围区域，上端有线圈防盗蒺藜刺，顾悠快速探查了一遍，找到一锈化的小破口，带着监护人一起把破口拉成半人高的狗，一前一后穿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并不是看守屋，而是工房和电室，一共有三间，其中一间旁边有打捞用的漏网和铁钩，似乎是用来清理河里的垃圾，顾悠选择了另一所工屋。

        里面没有人，但门是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