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艾利?”高文从座椅下拿出手提袋,“估计那家伙还在睡懒觉吧,希望他别睡过
,这里也太吵了,你喜欢听音乐吗?”
“抱歉,先生,只有持有Z国护照的人才能在这儿等。我们的登机检查程序会非常严格。”
中年男子离开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是不是说了脏话?”
“给你这个。”
言下之意,任何人别想蒙混过关。
他掏出两个
式无线耳机,帮她
上其中一个,另一个
在自己
上。
顾悠:“你说‘他’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是男孩子吗?”
虽然她没穿裙子,但不至于
别特征这么不明显吧?难
是因为
上的帽子包住了
发?
在高文充满怜爱的眼神下,顾悠感觉自己就像个专门供大人们欣赏玩弄的人类幼崽,一言一行皆是笑料。
“你说‘去他妈的’。”
制中心的塔台上,真正的
制员被绑
“哈哈,天哪。”高文笑
,“你骂人的语气真可爱,再说几句别的听听。”
“CJ2723,左转W2,联系地面121.8,再见。”
“还行。”
顾悠也学他闭上眼睛,在喧闹的人群中,用音乐把自己与外界完完全全地隔绝开。
“CJ2723,落地后左转脱离,跟随引导。”
“早上好,CJ2723,”塔台
制员的声音很平静,隐约带着一丝慵懒的起床气,“修正海压1010,地面风100,4米每秒,跑
36R,可以落地。”
哪怕是不懂歌剧的人,第一次听到莫扎特《魔笛》夜后叹咏调,也不得不为之震撼。全程飙在highF的花式女高音,强劲的爆发力,很容易就能产生共情。而对于歌剧爱好者,则更多的是
神上的满足。
“伙计,你误会了,我不上飞机。”高文指了指顾悠,“我是替他爸爸送他回国,我想这应该是符合程序的。”
“收到,落地以后左转脱离,CJ2723。”
“我们在等Z国撤侨的那趟飞机。”
“谢谢,不需要。”高文收起脸上的笑,“我们在等飞机。”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个中年白人男子走过来,他穿着制服,看起来像是机场的领班。
“塔台,早上好,CJ2723,接受指挥。”
“他有护照吧?”领班看了眼顾悠。
癌症的概率是飞机失事的220万倍,而我母亲却死于一场
制员指挥失误而造成的平地空难。去他妈的,这辈子我再也不想和ATC打交
。”
“我是小王子,那你是什么?”
早上八点二十六分,塔台无线电里传来机长的降落请求。
大概这就是艺术家与普通人的区别。
顾悠没想到耳机里放的是歌剧,突然一段女高音,让她
一震,鸡
疙瘩冒了起来。她立
想摘下耳机,但高文按住了她的肩。他闭上眼睛,右手挥着拍子,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不重要,他才不
你是男是女,”高文说,“这是一场变装游戏,你只需要记住自己在扮演小王子就行了。”
好家伙,她还从未见过长络腮胡子的公主呢,真够吓人的。
“……”
“已经没有飞机了。”领班说,“你们没接到通知吗?所有航班都取消了。”
“收到,可以落地,跑
36R,CJ2723。”机长说。
真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当然,我们已经取好登机牌了,祝你早安。”
“也祝你早安。”
距离登机还有四十多分钟,候机厅旅客多了起来,十几分钟过去了,顾悠没看见Lee的
影,周围纷纷扰扰,所有人都在讲话。
“这还用问?我是邻国公主。”
“他不来吗?”顾悠不得不大声说话。
顾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