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

        Lee一言不发，仿佛本就没在听她讲话。

        安娜摇了摇。“算了，反正你不说我们也能找到，麻烦点罢了。”

        她托了托脑后的发髻，留下一个优雅的背影，而克里斯多则鲁地把Lee从引擎盖上拽起来，押着他一同往隧尽的黑色厢车走去。

        不知何时，外面雪又开始下了，萨博班的车上覆盖了整片白色，远远看上去，像是黑巧克力上抹了一层糖霜。

        寒冷的天气让Lee思绪有些混乱。他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想不起来。

        “她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他扭问克里斯多，“什么叫‘找到她，我就自由了’？”

        “自由？哦哦，当然了。”克里斯多阴阳怪气，“你可以自由选择住哪间牢房，一直住到你满意为止。”

        不对，不对……

        有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

        不劳而获的东西，通常意味着事后要付出更高的代价，可这代价是什么？他不知。

        Lee低着不说话。在他们拉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他忽然抬脚抵住车座。后的探员推不动，便按住他的后颈用力往车里，而这时，Lee又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气，重心往旁边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萨博班的底盘很高，他可以毫不费力地从车底到另一边。

        特勤组反应很快，立刻端起枪追上去。

        路边的雪已经冻得，困住了一排没来得及开走的私家车，Lee手被铐在后，行动受限，在单膝跪地起后，便摇摇晃晃闪入了一辆车后。

        谁都没想到犯人竟然在众人眼子下公然逃跑，这是非常愚蠢的行为，机场的旅客已经被清空了，每一个角落都署有特别行动小组的人员以及狙击手，按照交战协定，在缺乏交涉的情况下，他很可能会被当成危险分子乱枪死。

        “别开枪！”克里斯多大吼，“抓活的！别让他死了！”

        子弹叮叮当当，逐渐停熄下来。特勤队员们面面相觑。

        雪地上有星点血迹，断断续续，消失在一辆布满弹孔的福特车后。

        克里斯多出腰后的手枪，枪口朝下，顺着血迹慢慢往犯人藏匿的方向移动。负责此次东地区协同行动的是罗伯特・居伊探员，他从车里钻出来，拦住克里斯多：“小心有诈，别忘了德莱文中校是怎么死的。”

        安娜环抱两臂，站在后方一言不发，白色的装扮使她几乎在雪地里隐形了。她似乎并不担心昔日同伴的死活。克里斯多看了安娜一眼，确认她没有什么可疑行为，便把视线转回前方。

        “那家伙上没有武。”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提高了警惕，以血迹消失的位置为圆心，保持二十米的距离绕圈而行，后几名探员跟着他一起行动。

        福特车后，一片深色衣角显出来，犯人的躲藏技术远不如他想象的那样严密。

        “出来！”克里斯多停住脚步，“我看见你了，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