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短发和发育不良，总是让人误会她是个男孩。

        “为什么？”姆佩插进来说，“你为什么要杀掉你爸爸？”

        顾悠没有纠正她的发音，转回继续喝自己的萝卜汤。

        “少看点电视吧，诺兰米。”旁边一个打着鼻钉的少女说，她的名字叫姆佩，比诺兰米小一岁，个子稍矮，“我们可以坐那边。”她抬抬下巴，示意角落的位置。

        “只是吃个饭而已。”

        “顾悠。”

        “不是爸爸，是养父。”顾悠说。

        诺兰米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气恼地抓起肉饼在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与她们同桌吃饭的小女孩是这里最年幼的犯人，今年刚满十岁，至少从外表上看，这女孩和诺兰米口中的“食人魔”形象相差甚远，她材纤细矮小，五官端正，低安静地咀嚼着自己的食物，与邪恶完全不沾边。就是表情呆了点，有点憨憨的样子。

        这样的恶作剧反倒让当事人自己觉得无聊。诺兰米拿叉子在肉饼上戳来戳去，盯着顾悠看了片刻，忽然出声：“喂，听说你吃了你爸爸，人肉味如何？”

        “别信她鬼话。”姆佩说，“进去一次，你会变成大肚子。”

        顾悠自顾喝汤，恍若未闻。

        “神经病。”她骂，“我爸早死了，要是他还在的话，我也不会待在这个鬼地方……”

        诺兰米歪嘴偷笑，对佩姆使了个眼色。两位好基友心意相通。佩姆拍了下女孩肩膀，诺兰米趁女孩转的一瞬间叉走了肉饼。

        “我吃完了。”姆佩说，“我得回去洗衣服了，诺兰米，你走不走？”

        “说的好像你吃过鸟屎似的。”姆佩说，“你不想吃没人你。”

        “闭嘴，诺兰米。”姆佩皱眉说，“上周我差点被那猪骗进去，我弯腰捡东西，他就开始摸我屁，叫我去他屋里坐坐，我拍掉他的手转就走，结果关了我三天禁闭。”

        “嘿，对不起。”佩姆对女孩说，“刚才不小心碰到你了，你叫……库尤是吧？”

        姆佩注意到诺兰米的动作，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加以阻止。

        “一般。”

        诺兰米翻了个白眼，用塑料叉子把豆子一颗一颗挑出来，丢在桌上。

        没人搭理才是最尴尬的。

        午餐是煮豆子，炸肉饼，外加萝卜汤。诺兰米吃了一口豆子，立发出干呕的声音：“呕，这玩意儿真难吃！一鸟屎味！”

        诺兰米愣了一下，微微涨红了脸。

        “噢噢，古尤，你好，古尤。”

        “你没听说吗，她是吃人的疯子！食人魔！”

        “那你一定要去一次。”诺兰米坏笑，“好好表现，说不定还有糖吃。”

        而女孩似乎本没发现，若无其事地吃掉了混进来的豆子。

        “你要是好奇，不如自己找个机会亲自尝尝。”顾悠喝完汤，放下勺子说。

        “当然是玩游戏啦。”诺兰米说，“一二三木人，或者蒙眼骑大……”

        “没有。”

        “大肚子？”

        “天呐，才不是。”诺兰米放下炸肉饼，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竖起一手指，“你进去什么样，出来还是什么样，本不用担心会怀孕大肚子什么的，只要你技术到位，你甚至可以永远当个女、当个基督徒……噢，毕竟这里是教堂，咱们得放尊重点。”她压低声音，凑近顾悠说，“我以前经常和男生这么玩，他们喜欢法式，在我们这儿叫口……”

        按理说这个时候，再迟钝的人也该发现盘子里的肉不见了，可是顾悠却毫无反应。

        诺兰米看过去，表情更臭了：“我才不要和疯子坐一桌！”

        “吃饭时能不能不要谈这个？”诺兰米说，“我在吃炸肉饼，搞得我胃口全无，要聊就聊点别的。”她看向顾悠，咧嘴一笑，“嘿，古尤，你喜欢看电视吗？”

        “监员的屋子。”顾悠歪，“有什么好玩的？”

        诺兰米瞥见女孩盘里的豆子吃光了，肉饼却一口未动，忽然泛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偷偷将丢在桌上的脏豆子拨进女孩的餐盘中。

        姆佩没有理会，她端着自己的盘子，径直走到角落的桌子坐下。诺兰米跟在伙伴后面，不情不愿地落了座。

        顾悠摇了摇。

        “有个地方可以天天看电视，你去过监员的屋子吗？”

        “哦，我也饱了。”诺兰米站起，顾悠也随之站起，她们把餐盘放回去。临走之前，诺兰米回冲顾悠眨了眨眼，“总

        “哈哈哈，真惨！要是我的话，我还真想进去玩玩呢！”

        “……好吧，所以你吃掉了你的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