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Lee很有修养地微笑着，“这么说，温梓琪小姐安然无恙了？”

        Lee没有答话。

        他定定神，看向Lee说：“监控记录我来想办法，既然你说要帮忙，那就请你下午跑一趟市第二人民医院吧，我本来打算自己去的，案发后秦队被救护车送往二院，也许当时负责急救的医生知点什么。”

        声音又突然变得温柔无比。

        “等等，你该不会是怀疑――”

        “死老，笨死了！这就是1楼，两边都能下，快点出去啦！”

        “……”

        “我说，你跟老吕是不是认识？”

        “我认为，所有人都值得怀疑，最佳办法，就是调出案发时的监控。”

        “我们跟S国没有引渡条约，就算知了Dr.J的藏也抓不了他。”范晓志说，“你早就盘算好的吧？说要帮忙，肯定另有目的吧？”

        “我承认，我确实有目的。”Lee按下电梯，“我的目的是秦箫，这一点我从未隐瞒。”

        “你老实交代，你偷秦队的骨灰干什么？”

        妇人随后也出了电梯，前一秒还是乌云密布的脸庞，后一秒又春花开，冲Lee和范晓志笑笑：“不好意思，谢谢你们哈~”

        “找不到也没关系。”吕安常说，“你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我们现在所获得的信息都是二手的，这些只不过是猜测。”

        Lee按下楼层键，回看范晓志。

        范晓志思考要不要伸手帮忙：“这是1楼，你们要下来吗？”

        “干什么我乐意。”

        “到了吗？”老先生回问她，“这是1楼吗？我们走的不是这个门啊？”

        “……没有。”范晓志言又止，“按理说应该有的……我回再去档案库找找……一定能找到。”

        两人走到公寓楼下，范晓志拿着矿泉水瓶，用瓶底戳了戳Lee的肩膀。

        电梯里的老妇人五十多岁，打扮却很洋气，纹着柳叶眉，画着全包眼线，她抬看看电梯显示的数字，不住点说：“对，对。”一边促自己的老伴，“到了，1楼，你先下去。”

        几秒过去，电梯门要关上，好在Lee及时抬手按住。

        *

        妇人凶起来像是变了个人，把范晓志和Lee吼得灵台一震。老年男人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抬着木板吭哧吭哧从电梯里出来，一句没有反驳。

        “嘿，嘴还是吧？”

        “嗯……”

        进了电梯，门关上，范晓志才堪堪出一口气，拍拍自己口说：“我的妈呀，母老虎！比单位那群女的还可怕！”

        “啧，你小子会装。”范晓志不似先前那般忌惮他，“不过你那点小伎俩，骗骗别人还行，别想骗过我啊。Dr.J怎么会在S国？你框谁呢？也就老吕信了你的鬼话……你压就不知Dr.J的下落对不对？”

        在警局会议室关了一晚，Lee依旧是昨天的那装束，他的衬衫并没有太多褶皱痕迹，清爽的发丝仍然神又利落。但离开警局之后，他就不怎么说话了，和之前巧如簧的样子判若两人。

        政园小区离警局不远，一条路直走，拐个弯就到了。范晓志和Lee两人步行走过去，这一路上，范晓志反反复复打量Lee，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忍不住问。

        “这个不着急。”Lee活动了两下手腕，“我想知，秦箫的公寓后来有人去过吗？”

        妇人不耐烦说：“哎呀，快点下去啊。”

        老先生有些迟疑。

        妇人见自己的老伴还在犹豫，电梯外又有两个年轻人在等着，话说不通，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了。

        “喂，问你话呢，耳朵聋啦？”

位同事。”范晓志糊，“其实她一直很自责，案发的那天她找秦队去逛街，后来两人中途分开，因为秦队不舒服，所以先回车上等……”

        “不认识，没什么好说的。”

        Lee停下来，看他一眼。

        开始第一步调查就遇阻，范晓志有些垂丧气，而且一想到警局里朝夕相的同事里竟然有内，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这时，电梯下来了。公寓是两侧对房型，所以电梯也是两侧双开，这一侧门打开，电梯里站着一对老年夫妇，两人手上各扶着一块比人还高的木板，似乎是家上的件。

        “这恐怕有难度。”吕安常思索说，“案子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一般商场监控最多保存一个月，局里有存档吗，范晓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