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停――咳！”

        “穿睡衣游泳，也是练习的一分吗？”他虚心求问。

        “……这不关你的事。”她声音冷住。

        她手臂动了一下，却没能甩开他，于是不耐烦了。

        Lee低，女人的上衣贴着肤，领口歪斜着，正好出一侧的内衣肩带。

        “这叫人自由？”

        她的小浸在水池中，轻轻地踢着水波，像是搅动着某种看不见的淤泥。

        “下山也行么？”

        “保护我？那我可真是太谢谢你了。”她嘴角讥诮，“上厕所洗澡也要跟着我吗？不知的还以为你在监视我呢。”

        “啊，原来你发现了。”他松了口气，接着微微一笑，“比起溺水，我更担忧的是你的神状态。天气这么好，想不想出门逛逛？”

造成的。

        “这是为了保护你。”

        她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举拳抵在自己上，极力想忍住咳嗽，一边咳嗽一边背过涉水去往岸边，她想说点什么，但是咳嗽止不住，只好使出肢语言，伸出另一只手，朝后招了两下手指。

        秦箫沉默。

        Lee紧张地看着她，准备随时听令。只见她抽回手，把发拧了拧干，说：“你在门后看那么久，就是担心我溺水？”

        秦箫沉默片刻。

        “当然行啊，”Lee在泳池中背过，右臂搭在泳池岸边石阶上，紧挨着她的，很惬意的样子，“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有人限制你的人自由，不过，我必须24小时跟着你。”

        “你以前――”他抬眼瞥瞥她，小声嘟囔，“你以前很温柔，就算我惹你生气，你也不会对我发脾气不理我。”说着，他又一次看看她的表情，确定她在听，然后继续，“他们都说我们年龄相差太多，不适合在一起，你前男友还想拆散我们，算了，那个疯子――这些都不重要，”他忧伤地摇摇，“你从来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坚持与我在一起，我们互相理解，互相照顾，度过许多艰难的时刻，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而且各方面都很合得来――真的，我是说各方面，包括生活……呃，生活喜好，以及对事物的各种看法，不发生什么事，你总是站在我这边，你知吗？为了你，我甚至失去了工作，老板开除我，害我落街，无分文，幸好有你，因为你说，就算天塌了――”

        “我在游泳，练习闭气而已，别大惊小怪的，松手……放开我！”

        “目前来说，只能这样。”Lee牵起秦箫的一只手，回十分抱歉地仰望她，表示自己同样别无选择，“你不会忘记那天发生的事了吧？现在城里不安全。还记得我前天晚上跟你说过什么吗？没错，你是警察，高级长官，手不凡，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可是你之前负责的那桩跨国毒品走私案还是让你栽了跟，知为什么吗？”

        “不关我的事？”Lee立刻睁大了眼睛，仿佛被人了一刀似的，表情变得愕然，“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他抓住她的双肩，不可置信地直视她那张无动于衷的脸，“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噢――就算你不记得，也不必说这样伤人的话，真是没想到，失忆竟然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格，秦箫，你果真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秦箫斜他一眼。

        “你在水里呆了太久了，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他小声咕哝。

        真是聒噪的男人。

        秦箫借他的力，爬到泳池岸边坐下，憋了半天，总算把咳嗽压下去了。

        Lee愣了一下。

        一种无形的沉重感压在心，没有什么比自己人背叛自己更寒心的事了。

        “洗个热水澡吧。”Lee没有回，握了握她的手，“你的手很凉，去洗个澡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张张嘴巴却停住了，突然偃息旗鼓。他后退一些，甩甩发，用胳臂抹了把脸上的水，又低看看自己透的衣袖，一副落魄可怜又饱受打击的样子。

        Lee担忧地看着秦箫，好像她的咳嗽全是他的错，见她招手便立刻握上来。

        秦箫眼睫微眨，示意他继续。

        秦箫实在是听够了，正要出声打断他，结果气息没调整好，一开口就呛到空气，忍不住咳嗽起来。她已经听得十分明白，在他口中，她就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女”，她罪大恶极。

        “原因很简单。”Lee把扭回去，看向远的花园，“有人从内击溃了你们，你和你的手下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而对方的势力远远超过你们想象，‘我在明敌在暗’――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吧？秦箫，这次你得听我的。我希望在那些人伏法之前，你能时刻保持警惕，别相信任何人。”他顿了一下，通过交握的手心，感觉到她心在变化，“除了我，别相信任何人，包括警察，我想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秦箫并不内疚，可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只好顺着问下去：“我以前是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