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梗了那么一下，说出句连他自己都没料到的话：“那是什么味？”

        “呵……”文丑轻笑，倾些许侧过颈子，“来，你自己闻闻。”

        颜良闻言靠近。天乾的颈子是不容他人进犯的领地，仅仅只是嗅气味，颜良却仍旧将动作、将呼放得很轻。

        他仔仔细细地嗅着，些微温热的气息拂过文丑后颈，天乾的手便也如气息一般，轻盈抚过颜良的躯，绕到后方，像大猫儿的颈似的着他的脖颈，轻轻一施力，叫颜良与他对上眼睛。

        “什么味儿？你说说。”

        “没有。”颜良摇，“只闻得到你的信香。”

        “那旁的人闻起来什么味儿，你又何必去在乎。”

        起颈后肉的手指松开，换用掌贴在微微发红的肤上，背着帐外月光的面庞模糊，只瞧得见薄勾起叫人心的弧：“如此，就够了。”

        文丑的手本就热不起来，被浴桶中的水一浸就更是冰凉，贴在颜良那发的躯壳上是舒服的，但后者念着冷掉的水与方才烧水时还未熄的火堆，面上染了几分急色：“水冷了，就这么泡着要染风寒，你且先干了披衣，等我再去烧些热的。”

        他叮咛嘱咐一通，文丑却不言不语，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托着脸颊，另一手还搁在颜良的颈上，就这么轻飘飘地把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制在原地。

        颜良满心想着水的事，被那缓匀弄的手得习惯了，什么异样都察觉不出，嘴里又多叮咛几句，见胞弟不说话亦不应答，急得唤了他的名。

        文丑“嗳”了一声，一手浸在水中漫不经心地轻轻搅动，拎出一串儿水珠子，撒去糊了颜良的眼睛。

        就在这颜良慌忙去眼的时候，放在颈后的手终于松了，领口却一紧，缩窄的衣领子叫他一时呼不上来气，眼角泛上些红，和着他这会儿被水糊了眼的模样，着实狼狈。

        文丑却看得喜欢，心里仿佛有绷紧又松懈的弦，颤得都出了虚影，余颤叫他的心口从里到外都是呼呼的，于是将颜良拽来，亲亲他漉漉的眼：“先别。”

        嘴在眼上轻轻碾吻，里那颗金灿灿的眸子，似被叼住脖子的猎物一般抖个不停——但也可能是因着文丑解衣的手。

        匆匆披上的衣服，要再脱下是易如反掌，文丑却刻意放慢速度，有时指尖划过颜良的腰腹肉，下那眼眸便会猛得一颤，眼哆哆嗦嗦地再多紧闭几分，过会儿又缓缓松懈。

        如此逗弄起来是十足有趣的。文丑放任自己逗人逗得心满意足了，才把那松松垮垮挂在颜良肩上的衣料子全褪下来，给人了眼睛上的水。

        闭上眼睛的时候，颜良似乎没有往常那般易因而觉得耻，可甫一睁了眼，这耻心就涌了出来，手臂不知是该遮住肩还是挡住腰，只好矮下去借桶遮挡。

        文丑笑眼盈盈瞧这呆人手忙脚乱的模样，挂了水的手抚上颜良又又热的面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脸也了，衣服也脱了，还不快过来么？”

        直到听了文丑这样说，颜良才明白过来方才那一连串儿举动的意思，虽仍有几分耻意，但还是挽了发亦进了浴桶里去。

        这小小的一只木桶，要盛下两个大男人可有些勉强，不过文丑也乐得与人贴得近些，盖因桶里的水早已凉透，颜良的子却是呼呼的热源。

        他肩膀宽敞，一的肉不同旁的那些经了战场风雨淋铸出的嶙峋糙，反倒而韧得恰到好，不论是靠在肩还是别的地方，都能枕得极舒服。

        出于天乾的本能所致，文丑更偏爱倚在颜良肩。如此，他侧过脸就能嗅到颈间的气味——自然是没有信香的，只有快要散尽的血腥气，混杂着文丑不久之前递进去的，仍残余的苦杏味儿。

        就好似将自己的名字明晃晃刻在这人上似的。这样想着，文丑的心情好了不少，红艳艳的舐过下，勾出一点的气息去撩弄颜良的耳朵。

        尖落在被留下密密麻麻齿印的耳垂，耐心地一一描摹，文丑懒懒靠在热源怀中，水底下的手状似漫不经心地游走，目标却很明确，绕过了颜良的腰，停在他椎骨末端。

        浴桶中的水在指腹与椎骨之间，造了层薄薄的隔，让画着圈儿的摸变得轻而又轻，似有若无撩裹引起一些。

        屡经抚弄的那块儿肉发，将文丑的指尖都热了，直到颜良颤着声音唤了他一句，他才停下在那块作弄那块肉的手，转而向颜良的间探去。

        没有意料内的黏，只有被水泽了的。不久前刚被肆意撑开的入口还不能全然拢住，文丑递进去一个指节，很快就被热乎乎的内争相簇拥，他贴在颜良耳旁笑起来：“兄长好生热情呀。”

        “我、不是……”

        “嗯？想说什么？”文丑边问着边往里送手指，齿间在颜良的耳垂轻轻地磨，很有耐心地等了许久沉默不语的人好一会儿。

        “若是一时想不出要说什么，那该我问问你了。”

        水里，一只冰凉的手覆上颜良的下腹，掌贴在脐下，文丑不轻不重地了半圈儿，又了半圈儿，引起些许对底下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