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退出餐厅艳遇的角色，她叫出我的名字，她想要我作为江雪寒的承诺。

        她僭越那条玩物，隶的边界，她想要我的记忆，她想要我唯一形式的爱。

        真贪婪，胆大包天。

        但我为什么，感觉不到自己在生气呢。

        “你睡过很多人吧，我是不是只是她们其中之一？”

        我本可以随口回答，对，我会记得你，我欣赏你的漂亮，你的顺从，你爱的天赋。

        多简单，立刻不再有负担。

        可我不想。

        有时候我真感觉，我才是最幼稚的那个人。

        “你知吗，这个位，只有女同恋可以用……唔呃！！！”

        带着笑音说出这句玩笑话打着岔，我忽然拧起眉抱住她的上臂，被第二轮高摁进她的怀里，不停发抖。

        手指埋在我的内，她的垂在我的肩膀上，着气。

        “……我知了。”

        我与她都在恢复力时，她说出这四个字，接着我感到后那传递着热量的了下来，好像被抽去了骨。

        知什么呢，知那句无足轻重的玩笑，还是……知我对那三个问题的答案？

        “回去吧。”整理好彼此的衣服后，我向外推了推她的肩膀，“你男朋友还在等你。”

        “我已经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魏佳宁的声音里有压不下的愠怒与隐约的委屈，“我说过要和他分手，是你不让，今天的约会也不是我要来，是你叫我来。我现在只喜欢你，我不知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把我往外推。”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里面有人吗？”

        魏佳宁回看了一眼门，皱起眉，回摁着我的肩膀将我推至卫生间最深那堵墙上，着我的下巴同我接吻。

        “我们回家吧，”换气的间隙她对我说，“我还想。”

        “不，回去找他。”明明被她吻得已经不上气，我的语气仍旧不容置疑。

        这句话成了落在她温度已经升至燃点的神经上最后的火星，怒焰瞬间爆发，在她心动，直冲天际。

        “我说了我不要！”

        她眼睛泛着红，不知是眼泪的前兆，还是情绪极度激动让细血大片扩张。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刺激？我们在家的爱没办法满足你吗？”

        她掐住我的脖子，按着我，却不用力。

        “我对你来说唯一的价值就是爱吗？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和我上床？和爱相比我的伤心也不值一提吗？”

        一颗泪珠从她眼角落。

        “骗子……你说过你会在意我的情绪，你说过你喜欢我……”

        我伸手想她的脸，被她一把拍开。

        被她打到的地方好痛，像被自己养的物咬伤了一样。

        “你的要求真的好多，你是我见过最不称职的隶。不就是这样吗？唯一的价值就是价值。为主人伤心只是在让自己难堪。”

        她的手开始收紧，我仰起方便气通过。

        “你说的没错，这样就是很刺激。我喜欢看你面对着他，却一次次选择我。我是个人渣这件事，你不是一开始就明白吗？”

        她的泪痕形状和我心脏裂开的伤口那么相像。

        “我就是这么烂，这么坏，这么恶心，我就喜欢你追着我说爱我，而我什么都不用回应，什么风险都不用承担。”

        在亲密关系中，两人的地位高低不取决于社会地位，乃至收入，外在形象，只取决于投入感情的多少。更用心的那个，就是更贱的那个，更容易控的那个，更容易赔得倾家产的那个，无论长得多漂亮，口袋里有多少金子，在外面的世界多么居高位。古往今来，那么多小说家都喜欢描写爱情，不就是因为荷尔蒙是扭转人与人之间巨大地位差距的最好工？所有最彩的矛盾冲突，跌宕起伏，都在爱这一个字里。爱情是小说最好的骨架，也是人最危险的需求。

        我太明白。

        所以，与其让你看出我是不愿冒险的胆小鬼，不如还是让你憎恶作为人渣毫不留情毁掉一切真心的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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