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沉默的老周突然开口：“十年前生死有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语气中怀有极大的沧桑感。

        小鱼淡淡地问王大娘：“你刚刚说什么？”

        这孩子脸上终于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不可思议地接过了罐子，一边用那火罐王大娘几个要按摩，一边好奇问：“你怎么到的？”

        那王大娘缓缓地点了点，接着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知这药并不治本，而且还会折损阳寿，十年来，我总以为死是一件一了百了的事，现在才知有多么难受。”

        “十年前发生什么事？”知闲好奇的问。

        小鱼撇了一眼知闲，说：“她不是本国人，不过既然有人不知，解释一下倒也无妨。”略一沉下，只听他续：“那时我才刚刚出生，不过这件事在幼儿的开蒙课本里写得清清楚楚，即便上不起学堂，也多少有所耳闻。十年前，晖氏储君里通外国，利用宣州青苍村的渡口为敌国大开方便之门，导致青苍村上下被屠戮殆尽，好在后土樊大人――也就是今天的大后土樊大人英明决断，躬擐甲胄，让一场灭国祸患消弭殆尽。”小鱼说到这里，嘴角出一个浅笑，像是想到什么趣事。

        “那时候每天都有人被抓，有的当场杀了，有的抓回去拷问供，放回来的也多心重创……”老周

        小鱼敛起了笑容，正色：“这迷毂药原本用于山间指路，佩在上可使人夜晚不迷路，若是熬煮也能起到安神镇定，止痛清热的作用，但却容易致幻和上瘾，而且还会死人。”

        她对于老周点燃石很是好奇，小鱼没进来前她便拿起一个观察起来，发现只要驱动内力，便不需火镰石一类也可以让石燃烧起来。

        小鱼眼珠一转，却没有像莫雁北那样不断地追问内力的事，而是专心致志地替王大娘按摩。过了一会儿，王大娘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便看到面前关切着的知闲，口里叫着：“神女！我可算活过来了！”

        这话一出，王大娘脸上止住了悲伤，极为诧异地看着知闲。

        小鱼立即示意知闲靠边站，手法熟练地在王大娘上的神庭一点，又连点背后大。点完几后，他看起来有些累了，一滴汗水顺着鼻尖留下了。他又转向呆若木鸡的老周，说：“再个火罐来。”老周木然的点点，还没等他动手，知闲就抓起一块新的燃石，置于掌心中，那石立即升温冒烟，然后也学着老周的手法将石块放入陶瓷罐子中，递到这小鬼面前。

        小鱼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我想你以后都不会想寻死了。”那王大娘愣了愣神，看了一下扔在地上没喝完的药汁。

        知闲大为不解，她一指小鱼，轻声说：“救您的是这位小大夫。”心下又暗暗补充一句，害您的也是他。

        这小孩仍是一派淡定，他对知闲视若无物，只是盯着王大娘，问：“你是说你还不想死？”王大娘费力地点了点。

        一旁的老周已经吓傻了，知闲怒：“你害死人难没有一点愧疚吗？”

把刚喝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知闲见状，赶忙伏下子想要将她扶起来，又慌张无措地看向小鱼。这小鬼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心中恼怒，怀中的王大娘气息愈发微弱，口中还呜咽着：“救命”眼睛渐渐闭了起来。

        “我发现可以把内力注入进这种石。”

        “可是牵连了好多人啊！”那王大娘突然插话，脸上显出悲苦之色：“我的儿子只是城中一家书院的先生，就因为曾经卖过那晖氏储君一副字就被打成同党，当街格杀了……”说着泪如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