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起来。大概是表现在脸上了，他立刻凑过来观察着她的反应。

        “因为我需要你。比起别的审神者，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她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然而所幸他没等她有什么回应，话说完就把埋进她的颈窝。似乎是试探的吻，而在发现她难耐地缩起脖子之后，捧着她的更卖力地进行下去。

        外套，固定用带，甲，领结。他在床边坐下来，弯下腰。

        “长义先生，为什么你要追来我的本呢。”

        “我知了。”

        “不太好。”她拿空着的那只手按着太阳，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我之前是在和鹤先生他们喝酒……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不用了。”

        “你刚才好像被噩梦靥住了。”

        他眯起眼，只用指尖撩拨她的背。难以言状的感觉让她趴在他怀里颤抖，最后不得不咬了

        “长义先生……长义，虽然应该和你的意思不太一样。现在的我‘需要’你。”

        比心情先一步对他作出了回应。摸索着解了他的衬衫扣子，然后顺势就伸了进去，手感还是那么好。然而立刻她的手就被他握住，以男人来说是纤细的手指，不由分说却带着珍惜之情的适中的力。他随后加深了这个长吻，更加细致地过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愉悦感让她简直要化了。

        比起瓮声瓮气的声音，炙热的吐息更让她颤抖。藤香掠过鼻尖。他就着抱住她的姿势将她拉起，小心翼翼地脱去她的衬衫。

        大概是早有准备，他很快就拿了杯水折返回来。她努力地撑起，整个倦怠得不行。

        她很确定他会回答什么。他和她不一样，自信，不会逃避自己的望，或者说是即便心怀望也不会迷失自我。是远比她强大的存在。

        “我一定会找到你。”

        “弄疼了？”

        “长义、长义……”

        “因为所谓的‘爱’？”

        假装他不是她的付丧神，她也不是他的审神者，仅是单纯的路人男女，在深夜互相藉。她缠住了他的手指。

        他终于放开了她，手还相握着。他低下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她皱了一下眉。已经很久没梦到过这个了，都是眼前这个人扰乱了她的心，这是过去的亡魂在提醒她过于松懈吗？既然如此……

        “嗯，我在。”

        长发散落下来，他一手挽住那些发，一手摸索着解开她的内衣搭扣。指尖点在背上有点，她不由得漏出一声息。

        “不是……你的手指，感觉有点。”

        “啊……”

        “是不是人类的爱情我不知，这之前也没有会过。……就只是想再看到你的笑容罢了。”他神色如常，整理起她散乱的额发，“而不是现在这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说明你上次下口可真重。”

        “……要不我喂你喝？”

        “‘母亲大人’，就听懂了这么一个词。”

        和记忆里别无二致的柔感。他长长的刘海扫在她的前额，挠得她的心里的。无论是几个月前冷淡的他、聚乐第里作为监察官严厉的他、还是现在看似对自己步步紧的他，内里都还是这般温柔的、并从吻中表达出来。她觉得自己很卑鄙――喝醉什么的都是借口，放纵这索求此时拥在怀中的这个男人，却对他所想要的避重就轻。

        “你的痕迹也还没消退。”

        她扯住了他右手的袖子。梳理她发的左手停住。

        “片刻也好，让我忘掉刚才的噩梦。”

        他平静又毫不犹豫地说，仿佛是在汇报今天都了哪些工作。她就知会是这样的答案；那么特地把这个问题抛出来确认的自己，又是想什么呢？

        “就从接吻开始好了。”

        “你什么都不用。”

        覆在上的薄被被他掀开，很快自己的衣服扣子也全被解开，肌肤暴在夜晚的空气里。他摩挲着她的锁骨。

        她没有回答，而是带着他的手摸进自己敞开的领口。见状他叹了口气抽回手，并在她上了。

        她凄惨地笑起来。

        火光仿佛又回到了眼前。她想起来了，当年也是一个深夜，那两个人她谁都没有等到。

        她呼唤着他。

        他的指尖带着不同于她的温度。不是幻想，不是自欺欺人，为什么这个人能如此直接坦诚自己不愿去正视的感情。

        “你还好吗？”

        “……我有说什么梦话吗？”

        “你睡着了，光忠先生拜托我带你回房间的。”他放开了她的手站起，“你稍等一下，我拿杯水。”

        啊，不行了。

        一杯水喝完，她把杯子还给他，然后一边躺下去一边看着他把杯子放在小桌上，和他刚才看的书还有脱下的手套放在一起。他又回过来坐在她的床前的椅子上，一双晶石般的眼睛里出一些关切的神色。

        以后不能再这么喝了，她想着。然后伸手就要接他递过来的水杯，结果一个没使上力差点没接住。他眼疾手快，直接握住了她拿杯子的手。

        “……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