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礼把姐姐的花篮从后座挪到大tui上，以免它因糟糕的路况摔散。白仁有一会儿都没说话，她成功找到了能打盹的姿势，但意料之中地，在她hua入白色舒适区那刻，白仁掐了她上臂内侧。这个阶段被惊醒的感觉像一脚踏空，她倒抽一口凉气，踢到了副驾手套箱底bu，心脏狂tiao，脑袋却晕沉沉地发疼。

        “小黎不是想知dao吗？”白仁笑嘻嘻地问，他故意以最令人不舒服的方式xi引夏舒礼注意，“怎么，想当普通人么，小黎？”

        “现在变成普通人，我就付不了姐姐的医药费了。”夏舒礼嘟囔，按了按太阳xue，“而且光靠变成普通人拿不到重新入城的资格，在liu民区又活不下去，没好chu1。”

        白仁发出沉yin的声音，似乎对她的答案并不满意，随即他决定那个问题不重要，拍拍他方才nie的地方。

        “开车太无聊了，陪我聊天吧！来讲讲你用刀子割自己的事好啦，小黎看起来很擅长zuo那个。”金发哨兵提议，“然后我说不定会告诉你，小夏怎么变成普通人……”

        刚才阻止白仁说下去的机械音幕后不知dao是队长还是电脑，夏舒礼没什么理由地倾向于后者。队长应该不太反对她知情，此外拒绝白仁大概很麻烦。

        “我开始zuo向导半年以后开始的，持续了半年左右，多的时候每周都zuo。”夏舒礼陈述，“后来不需要了，就停了。”

        “割开自己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呢？”

        “没感觉的感觉。血liu出来的时候感官过载会减轻，从太多到安静。”

        那种令人窒息的黏腻、不洁感，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成沥青，现在夏舒礼偶尔还会被它缠绕全shen。所有微不足dao的刺激都变得太多太强烈，连维持生命所必须的呼xi也在将她溺毙，最糟糕的一阵几乎每天都如此。她看着血ye顺着pi肤淌进下水dao，渐渐确定至少还有一件事在自己的掌握之内――没关系，她没把自己划得乱七八糟，甚至还选择了合适的bu位。大不了明天死掉吧，奇怪的是，有时正是这样的念tou帮助人撑过当下。

        “还有吗？”白仁继续他的问答游戏，“我听说你们自残的方法可多了――挨饿？不喝水？cui吐？不治病？”

        “没有。”

        “饿肚子也没有？”

        “没故意饿过。”夏舒礼回答，“我开始当向导以后，我们就不太缺食物了。”

        “不错嘛～”

        “问完了吗？”

        “别着急啊小黎……”白仁又摸摸她的脸，紧接着nie住她下巴往左拧，隔着手刹猛地吻住她。车颠簸成这样，换成普通哨兵，他俩的牙大概能敲出交响乐，但白仁从动作到心tiao都非常从容，与他红热铁丝网般的jing1神场迥异。夏舒礼慢慢接续那些熔断的地方，仅接吻的话，她能办到的程度有限。

        “又在净化～”白仁抽离时发出黏腻的声响，还tian了tian夏舒礼嘴角，“不guan什么时候碰到，小黎都会ma上开始净化呢……一直是这样么？”

        “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嗯……那说说你的第一次净化吧？”司机还凑在她耳边，毫不在乎他们随时可能车毁人亡，“小黎当时是chu1女吗？对方是男哨兵还是女哨兵呢？”

        “是chu1女，男哨兵。”夏舒礼caca嘴，“他分guan那片liu民区，为人还不错。我到他家提出给他净化，如果他满意，可以为我介绍其他哨兵。”

        “什么姿势？”

        “第一次是传教士，我没怎么动弹。”虽然是她自己选的，但事情发生时，夏舒礼还是陷入了恐慌，全shen僵直。整场净化基本就是强jian，令她感激的是，那位哨兵没zuo任何美化这件事的尝试，而是如她要求的尽快完成了所有步骤。“然后我吐了。”

        “哦？第一次就zuo了好多回，我们向导厉害呀～”白仁在她嘴上啵了一下，“还是说那位哨兵zuo得特别棒呢？”

        “我吐完之后他给我水漱口，建议我如果不想被军队注意到，就学会控制净化的速度，假装成低级向导……”夏舒礼慢慢xi入花篮的气味，姐姐在手机信号另一端，“他问我想不想练习，我说想，他就划伤自己，我们又zuo了一次，边zuo他边教我。他跟很多向导打过交dao，知dao向导是怎么zuo的。”

        “嗯……”白仁发出猫一样的哼声，不知是更享受夏舒礼的答案，还是他惹人不舒服的努力取得了成效，“要是能在那个时候认识小黎就好了。现在的小黎也很迷人，但当时的小黎肯定特――别特别可爱。”

        那个哨兵，绰号大雷，是能运用光的丁级哨兵，两年后的一个夜晚死于帮派间的火拼。夏舒礼已经不记得他的脸了，与他相关的没有任何愉快记忆，但她一向十分感谢他。

        “天亮之前zuo了第三次，他问我想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