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子女，便把这四个大丫鬟当成自己的孩子，用心教养了十几年，飞云待在她shen边的日子比守着她亲娘的时间都长，喜嬷嬷拿她当亲闺女。

喜嬷嬷几乎气炸了，压着嗓门斥dao：“你仗着你爹娘在姑娘跟前有ti面，就去zuo这等腌脏事，若让她知dao，看她是替你求情，还是一棒子打杀了你！既知dao姑娘拿着你家当事儿，更该忠心谨慎才是，而不是仗着荣chongzuo下错事，又厚着脸pi为自己脱罪！”

飞云坐在地上，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眼中却写满了不服气。

她哼笑一声，dao：“若不是你到姑娘跟前告状，哪有眼前这一出？不过是个铜镜，就算我向姑娘讨了去，姑娘也未必不会给我。你不过是想将事情闹大，好叫姑娘厌弃了我，厌弃了我娘，你便能一家独大了，不是吗？”

“你――”喜嬷嬷气得手抖。论吵架，她有一万句刺耳的话去堵她，但这是对外人的，不想拿出来对付自己养大的小丫tou。

喜嬷嬷当真被飞云无耻的样子惊呆了，这还是那个jiaojiao滴滴，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小丫tou吗？

秦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飞云，觉得如此陌生。

她扶着喜嬷嬷坐下，rou了rou眉心，dao：“我再问一遍，你为何要把铜镜交给萧氏？”

面对秦莞时，飞云shen上的刺立即抚顺了，低声回dao：“是她要的。她说想和二姑娘的放在一起，沾沾姑娘的福气，过几日便还回来……姑娘，nu婢不是要存心背叛您，nu婢、nu婢就是觉得早晚要还回来，让她用用也无妨，nu――”

秦莞打断她的话，“她给了你什么好chu1？”

飞云面上一慌，缩了缩肩膀，声音更低：“没、没什么……”

“还不说实话！”秦耀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笔架都倒了。

大大小小的mao笔哗啦啦摔到飞云shen上，到底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鬟，秦耀发怒的样子顿时叫她吓破胆。

飞云哭着跪在地上，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里话：“主母说要向姑娘要了nu婢，帮nu婢脱了nu籍，将来pei个良家子，子孙后代都不必再为nu为婢！”

秦莞皱眉：“你信她？”

“nu婢信！”飞云抬tou，泪liu满面，“主母也是贫苦人家出shen，当年在gong里时zuo得是最低等的差事，只有她才理解我们这些nu婢的苦和累！”

秦莞讽刺地勾了勾chun。

喜嬷嬷气dao：“你若有这等想法，为何不直接与姑娘说，偏去投奔她？”

“我没有投奔她！只是暂时的交易！”飞云尖声dao，“嬷嬷您还不知dao吗？当年的韩大娘子就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她手上用得熟的哪一个不是全家老小、祖宗八代的卖shen契都nie在手里？姑娘受了韩大娘子的教导，更是青出于蓝，手腕高超，我去求，有用吗？”

“强词夺理！”喜嬷嬷怒dao，“我看就是姑娘对你太好，养大了你的胃口！”

飞云哂笑：“姑娘确实对nu婢好，从未苛待过nu婢，但是也只是把nu婢当nu婢而已。”

看到她这番作派，秦莞连伤心都没有了，不值，很不值。

她看着飞云，冷冷dao：“我告诉你，即使你把铜镜给了她，萧氏也不会给你脱去nu籍，甚至不会把铜镜还给你，就算你去和她对峙，她也不会承认！”

“不，她会的！主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