倜夜仍是一副刺猬样子,满是敌意。
明极只好dao:“也罢,你们先回去吧,林夜确实也辛苦了,是该好好休息休息。”
倜夜和凌危云按原路返回卿云殿,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讲话。
凌危云是因为确实太累了,也因为劫后余生导致的疲乏感,倜夜却是不知dao为什么,从太息gong出来就沉着脸,一声不吭,活像吃了三百斤炸药,只差一gen引线点着了。
回到卿云殿之后,倜夜便把自己和凌危云关在殿中,一边臭脸,一边小心地将凌危云按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强迫他休息。
凌危云被迫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向好像tou上ding着一盆火,在屋内暴躁地踱来踱去,只差把“快来哄我”四个字写在脑门上的倜夜,半晌,凌危云问dao:“你怎么了?”
倜夜脚步一顿,扭tou来看他,一脸“你终于想起来问我怎么了”和“你居然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怎么了”的,在被搭理了的喜悦,和现在才被搭理的恼怒之间反复横tiao,以至于他最后哼了一声,完全没回答凌危云的问题。
凌危云:“……”
dao侣内心像个小公主一样细腻又min感,他完全顾及不上来该怎么办。
凌危云想了想,诚恳dao:“对不住,我和魔尊开打之前,不应该先把你定住的。”
倜夜听他说到这个,顿时横眉怒目,又冷笑一声,阴阳怪气dao:“我看你不是坦dang得很吗,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凌危云想了想,确实如此,于是又dao:“确实,如果我没把你定住,后面你可能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倜夜:“……”
听听,这是dao歉的人说得出口的话吗?
倜夜hou咙里简直要pen出火来了,他怒dao:“你知不知dao,你几次差点就死在他剑下了!”
凌危云笃定dao:“不会的,他是在试探我。”
凌危云dao:“明极对我肯定有怀疑,他要和我比剑,本来就是一场试探,如果在这个过程里,我忍不住还手,或者你出手了,那就是真正的此地无银,暴lou无疑了。”
所以他才会在和明极比试之前,趁着与倜夜腹内密音的时候,给倜夜下了一dao定shen咒,让他不能乱来。而他自己也一直强撑没有暴lou,即便在最后生死一线之间,他仍然强行压住了心底里的那点求生之念,ying生生没有还手。
而最后的结果,证明了他没有赌错。
这下至少暂时应该是把对方给糊弄过去了。
诚然,倜夜心里也明知如此,只是仍然难以接受凌危云以这样的方式,全不顾自己的xing命安全,去zuo一场豪赌。
他瞪着凌危云,咬牙dao:“那万一不是呢,万一他就是想要取你xing命,或者那剑偏了一丝一毫,就把你结果了呢?”
凌危云却只是dao:“不会的。”
事后这样说当然很轻松,但倜夜想到方才那一剑差点就刺进凌危云脑颅的场景,仍然觉得心脏遽停,一gu冷汗直从脚后跟往上蹿,吓得他手脚都抽搐了,却因为那个该死的定shen咒,他一动也不能动。
就好像三百年前的场景重现眼前――甚至于三百年前,他都没亲眼见过凌危云被这样对待的场景。
噩梦再次降临,而他也再一次地,无能为力。
倜夜眼睛有些发红,dao:“那你知dao我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