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n上。
谢呈立即骂:“gun!”
周讲于笑嘻嘻地问:“怎么样?把你压死了吗?嘁,小气鬼。”
他说完tiao下床,把谢呈放在桌边的复读机拿过来,麻溜地放了磁带进去,再次跃上床,跟谢呈并肩趴着。
按下播放键,沙沙声响起。
“WhenIwasyoung
I'dlistentotheradio
Waitingformyfavoritesongs
WhentheypyedI'dsingalong
Itmademes/mile
……”
音乐声的间隙里,周讲于说:“我听不懂。”
“没让你听懂,”谢呈随口说,“再说听着听着就懂了。”
周讲于眉梢轻轻一挑,看着他没说话。
冬天午后的阳光很好,斜斜地从窗hu口透进来,被纱窗分割出极其细小的痕迹,像蜻蜓的翅膀。
两个人趴在床上再不说话,大半张磁带放过去,供带轮慢悠悠地转,好像天崩地裂都不能影响它丝毫。
“Everynightinmydreams
Iseeyou,Ifeelyou……”
新的一首响起来,是极其熟悉的旋律,谢呈突然按了停止键。
周讲于转tou看他,诧异地皱了眉。
谢呈顿了两秒,问:“西容的梅花开了没有?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家院子里那棵绿梅开得好好。”
“我也不知dao,”周讲于从复读机里退出磁带,在手里摩挲着,“我年都没过好,他们把我弄到爷爷家去过年,但是我跟爷爷gen本就不亲,难受死了。”
谢呈:“他对你好吗?”
周讲于撇撇嘴:“怎么说?很冷淡很客气,我爸是从小被送出去养的,爷爷的小儿子出意外死了才认回来,我们gen本就不熟。他不怎么爱说话,其他人又叽叽喳喳的,我也不想跟他们讲话,闷死了。”
谢呈哈哈笑起来:“憋不死你。”
周讲于“哼”了一声。
谢呈说:“你别哼了,就跟爱耍赖的小孩儿一样,你一哼我就忍不住想揍你,往死里揍,手特别yang。”
“就哼!哼!”周讲于白他一眼。
谢呈果然翻shen起来,照着他shen上招呼了几下。
周讲于大概也是过年被憋坏了,反手就上,两个人半真半假地打了一架,最后gun在床上,都笑得没力气。
躺了一会儿,谢呈说:“你不要去打游戏了周讲于,也不要早恋,不要贪玩儿,太影响学习,学习真的很重要,你现在不知dao,以后就知dao了。初中只剩最后半年了,你还要考一班的。”
周讲于翻了个shen看着天花板,拖长着声音,苦大仇深地吼了半天。
空气再次沉寂下来,谢呈闭着眼,周讲于闲得无聊,伸手揪他tou发。
谢呈挡了两下无果,再懒得动弹,没一会儿睡着了。
他zuo了个梦,梦里的周讲于刚刚回宣家巷,但是是一个人回来的,自己在巷口等他,两个人见面的时候相互踹了一脚,而后周讲于抱住了他。
因为抱得太紧,那点子温热很真实。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脸贴在周讲于的颈侧,pi肤上的温度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梦里的他十分贪恋这样的感觉,贪恋到不愿意醒来。
他不停往前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