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侧眸,扫了眼围在自己四周的士卒,“不过在韩某眼中,他们也与死人无异。”
“痴人说梦!”熊昙朗跨了两步,ba刀指着韩子高,“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被剁成肉泥!所以,你还是乖乖跪下来求饶,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
“不,你不会杀我。”韩子高笃定地笑着,“因为我还没有猜到,你是谁?你还没有享受我的诧异,怎么会轻易夺了我的xing命。”
当韩子高看到熊昙朗手中的刀柄颤了一下又安静下来后,他便知dao,他赌对了。
“把他们都押下去!”
韩子高有些好笑地看了眼熊昙朗暴tiao如雷的样子,任由侍卫在他shen上缠了几dao绳索,气定神闲地走了下去。
他被带到一个较为宽敞的营帐。
韩子高打量了眼四周,倒有些受chong若惊。
自己一个阶下囚独占这样的营帐,是不是不太符合阶下囚的shen份?
绳索绑在shen上的滋味不怎么好受,韩子高扭了扭手腕,看了眼营帐外立着的几个门神,索xing躺倒床榻上休憩。
其实他的手心里已满是汗水。
那个侍卫让自己进去的时候,他就觉得那人神色不对劲。
周文育因周迪来信而召集众将,却死在了明知是叛徒的熊昙朗手上。
韩子高心里除了惊诧遗憾,更多的是无奈。
造化弄人,天命如此。
只是熊昙朗之事,他势必要搞个明白!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韩子高没等多久。
“你倒是悠闲的很!”熊昙朗一脚踢向躺在床榻上的韩子高,却被韩子高一个翻shen灵巧地闪避开。
“熊将军脾气倒大。最近的天气不适宜上火。”韩子高坐起shen来,转了转有些僵ying的脖子,“不知这绳索将军准备捆到何时。”
“喝了它我就给你解锁。”熊昙朗将一小青瓷瓶抵在韩子高嘴边。
韩子高挑眉:“韩某没有选择的权利。”
熊昙朗看到韩子高半张的chun,显然没有想到,韩子高会这么顺从。
“你打的是什么主意!”熊昙朗猛地遏住韩子高下颌,“你别以为自己可以逃出去!”
“所有韩某没有选择的权利啊。”韩子高chunban抵在瓷瓶边缘,一张一合,看得熊昙朗心中躁火直起。
熊昙朗冷哼一声,ba开瓷瓶口的红布,抵在韩子高chun上:“喝!”
韩子高悉数喝下,还不忘品论一番:“味dao不错,就是太淡了些,加些糖想必会……”
“够了!!”熊昙朗被韩子高的装疯卖傻几乎搞得暴tiao如雷,“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无所谓!这么气定神闲!”
“你知dao我是谁吗!”熊昙朗的眼睛发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的手紧紧陷在韩子高肩侧,“我是曹清平!我是曹清平!!”
曹清平,熊昙朗,豫章,建康,侯景之乱,刘府,曹府,斩首,战败……
很多事情在一瞬间联系起来。
韩子高猜过很多人,却从未猜到曹清平shen上。
果然还是他太狭隘了,以为一个满门抄斩,便真的会满门抄斩。
瞧,这不就漏了一个么。
为了逃离把面容毁成此等模样,他还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