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1liu离也好,驻足荒野也罢,他只想找个心安的方式过完最后这点时间,不要再杀人,不要再有人因他而受累。
可是慕沉,他除了满心愧疚和负罪感外唯一刻在了心尖上的人,也是唯一对他说在意的人。
他该怎么zuo?
怎么zuo才能落个圆满?
“别看了。”
慕沉往他眼前站了站,挡住他的视线,让他的眼里只映着自己:“我话还没问完呢。”
司诺溪不自觉的抿了抿chun:“你想问什么?”
慕沉眯了眯眼,沉声dao:“你是哪天离开木屋的?我竟是一点都没发现。”
司诺溪抿了抿chun。
司族长,他的父亲,不知何时没再说话了,连心口蔓延的疼痛都渐渐散去一些,余下的,就是被血玉石影响加重了的原有伤势。
不过,不知dao慕沉给他吃了什么丹药,周shen伤势竟好了许多。
“第十二天。”司诺溪tian了tian干涩的chunban:“早上……你去摘果子的时候。”
慕沉撇嘴,忍不住瞪他一眼:“我说呢,我基本上寸步不离你怎么就能不知不觉消失了,你是找准了时机,故意趁那会儿我不在才走的吧!”
司诺溪垂了垂眼,后背有些僵ying,艰难dao:“……是。”
慕沉抬起他的下巴,直视那双总不自觉盯着地面的乌黑眼眸:“为什么要避开我,这么害怕让我知dao?!”
司诺溪顿了顿,又是抿chun。
慕沉神色严峻,回忆起山dong中那一幕,心都不由沉了沉,毫不遮掩的直白dao:“你知不知我在山dong里看到你的时候有多害怕?!你知不知dao我喊你不醒的时候有多心慌?!”
司诺溪心中一颤:“那样子,太狼狈了,我……不想,让你看到。”
“就这样?还有呢?!”
慕沉更加bi1近几分:“你到山dong之前又zuo什么了,什么又添了这么多伤?”
司诺溪勉强移了移视线,总是不自觉的回避这份太直白的关切:“和人打了一架而已。”
“谁?”慕沉bi1问:“你撑不住血玉石折磨,又不想让我知dao,跑出去的时候自己还有几分力气?!什么人非要在这时候打,存心要你xing命?仇家?我去报仇!”
司诺溪沉默,摇摇tou。
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司绝涵如何能算作仇家,而且司家就等着慕沉自己送上门呢,慕沉去报仇岂不是正中下怀。
见他闭上嘴不言不语,慕沉皱眉:“又不说话?!”
“司诺溪,别忘了,你现在从tou到脚都已经赔给我了,抛开所用事情通通都不论,我要你好好活着,修士没有轮回,死了就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你既然赔给我,命自然也是我的,你给我惜着点!”
司诺溪呼xi乱了乱,有些阻sai的艰难。
他自然知dao死了就是没了。
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了。
干净的……
慕沉目光咄咄的看着他:“记住没?说句话!”
司诺溪浑shen僵ying,衣袖下的手收紧,低声喃喃:“记住了。”可,那又能怎样。
他不过是一个罪孽无数的……将死之人。
慕沉闻言松口气,在他散着的发丝上摸了摸,得了保证,安心几分,勾起chun角浅浅一笑:“好,那我再问你,你ti内的反噬看上去好多年了,我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严重吗?反噬基于联系,是不是什么和你自shen有联系的东西出差错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