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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来这孩子从失母之痛中走出来了。”林老夫人轻叹一声。

“就这回才好一点！”林太后摇了摇，脸上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她后一位女官模样的嬷嬷接着说：“四殿下时

“涵姑姑，你看不见我，你来抓我啊！”他一边躲在郑氏后，一边叫喊。看来是在跟人子躲猫猫，样子憨态可掬，甚是喜人。

她正在这里思忖着，突然，殿外传来一女子呼唤声：“四殿下，你慢些跑，小心磕到前的门槛……”

跟在郑氏后，舒眉觐见太后，按四肃二跪二拜之礼请安。还未抬时，就听到一个老妪慈祥的声音响起。

林太后颔首微笑，怜悯地望向她，说：“外面的事，哀家略有耳闻！苦命的孩子，一直多灾多难没消停过……这大过年的，可有到寺里烧烧香？”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位老妇，皆闭口沉思起来。想来都想起文家最后惨淡结局。

腹诽，这皇上当得未免太窝了。难怪高氏、她堂姐都不愿进为妃。在大内设局肆意毒杀皇子，高家难怪让齐家父子兄弟不敢动弹。若非林霍两家势力还在，坐在大楚朝皇位上的，恐怕早就改名换姓了。

舒眉爬了起来，碎步挪到老太后跟前，垂首肃立。林太后派人给她赐了座。

“齐四郎家的媳妇，过来让我瞧瞧，你多久没进陪哀家说说话了？”

林太后睃了屋内众人一眼，说：“秀涵这孩子，都嫁人了还这般脱，让亲家夫人见笑了……”

一个年轻女子清脆的声音传来。

旁侧一老诰命接口：“可不是，文家女儿贤名有口皆碑。当年可是一女难求！”

林老夫人接口：“四殿下早慧念旧，是跟秀娘投缘……”

舒眉俯一礼，恭谨地答：“启禀太后娘娘，臣妇大年初一上了妙峰山，求得了炷香……”

林太后嘴角微扬，笑：“果然是个心思灵巧的，知那边人少。”

舒眉心里则是纳闷，宴这种场合，皇后娘娘怎地从到尾不见踪影？！

郑氏附和：“这孩子孝顺实诚，年年都替家人求炷香。臣妇上这病能好转，多亏她隔三差五在菩萨跟前，替臣妇求寿。”

郑氏在旁边替她解释：“之前全府都在守制，出服后这孩子又从上跌了下来，摔得什么都忘了……进怕冲撞了这里的贵人……”

刚才跟着林老夫人夸舒眉的那位老妇听了，眉眼笑成月牙形，接口：“也是太后娘娘您这位姑着，让她不失童真……”

林太后笑着说：“说来也奇怪，忻儿特别喜欢粘着秀涵这孩子。过一段时日不见她，他就缠着哀家问，涵姑姑怎地还不来？”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噔噔”几声清脆的脚步声。有名三尺来高的小童，一摇一摆地跑了进来。见到满屋子陌生人也不认生，在众家夫人中间穿梭而行。

“齐家妹子好福气，这么孝顺的儿媳。”旁边一位老夫人赞口。舒眉望过去，正是那次在红螺寺遇到的林老夫人。几年不见，脸上的皱纹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