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只是在心tou稍微一转,她就又回过神来,听han沁和她絮叨,“这一次过来,听善柏他们说了好多岐山上的事儿,要不是今年太冷,整座山都快变成大冰坨子了,我还真想去岐山看看。”
要说han沁不靠谱,很多事他又办得靠谱,可要说han沁靠谱,这样不靠谱的话他是绝不离口的。善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划着脸羞他dao,“你好意思呀,大冬天上山,你不是西北长大的?”
其实说起来han沁也就是比善桐大了一岁,只是他平时有些别样的老成,善桐从不觉得这个表哥和自己年纪有多接近,此时han沁一翻白眼,终于有了些孩子气,他拍着xiong脯dao,“不是和你chui呀,你表哥那是一般人吗?”
紧接着就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他在天水时的丰功伟绩,善桐只好笑着静听他chui牛pi,一边听,一边心不在焉地瞅着桂二哥那边的动静:桂二哥和檀哥说话,就要文雅得多了,什么兵dao呀、修路呀,兵营生活呀、武举呀……都是些极务实的话题。
她顾了这tou就顾不了那tou,偷听了桂han春的说话,自然没顾得上听han沁的念叨,han沁问了她两次,“你在这的时候,也常去山上玩吗?”善桐才回过神来,嗯嗯啊啊地dao,“没有,那都是野小子们去的地方,我还小呢,去不得的。”
han沁左右看看,不禁嘿嘿一笑,他亲热地拉起善桐出了屋子,善桐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干嘛呀,炕上多nuan和,非得拉我到没生火的冰窟窿里站着。”
北方到了冬天,有些储物的屋子自然是不烧炕的,也难怪善桐要跟这抱怨。han沁转了转眼珠子,先给自己挑了个冻柿子,这才ding了善桐脑门一下,低声dao,“怎么样,让你相女婿,相中了没有?”
善桐这才想到,他误会了自家是想以自己同桂家结亲的,这件事若是在她还没有……没有喜欢桂二哥之前说出来,她随口两句也就辩白清楚了。可此时想到桂han春的一言一笑,小姑娘的脸就不禁往上烧得红了,她忙别过tou去,声若蚊蚋地dao,“表哥别乱说话!人、人家才没……没……”
天下的男儿家,没有不吃这一套的,桂han沁看她动作太大,辫子都甩在脸上了,不禁一阵好笑,帮善桐把辫子拨到了shen后,和颜悦色地dao,“叫你贪图漂亮,往辫子里编米珠,打在脸上就不疼吗?”
他越是尽量和气,嘲笑的意味就更明显,善桐要回击两句,自己一想,也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开来,“死表哥,就会欺负人!”
桂han沁抛了抛冻柿子,又将话题拉了回来,轻声dao,“把你带出来,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可没你想得那么容易。别看他是次子,可在我叔叔婶婶心里,分量比长子不轻,这门亲事,我婶婶是寄予厚望的。要坐上桂二nainai的位置,你还得花不少心思呢。”
就算明知dao自己许pei给桂han春的可能xing,几乎就比……就比河水倒liu要大上那么几分,但善桐依然不禁被桂han沁话里的钩子勾住了,她没有zuo声,只是默默地抬起眼来,望着桂han沁,听他往下说。
或许是少有人这样慎重地将自己的话听在耳朵里,桂han沁显得格外容光焕发,他虽然还是那睡不醒的惫懒样子,但半睁半闭的丹凤眼里,已经放出锐利的光芒。竟先拉着善桐在